崔誦一下明白過來,面色差勁地拍拍自己剛才身後接過人的袖口, 回頭拽著周初拉開她和錢老師的距離。
“哈哈哈哈,看吧,明白了吧,他才是個裝成無辜的徹頭徹尾的罪人,混蛋!我們才是受害者!”
蔣不為冷冷打斷:“可你們也吃了吧。”而且還是在有其他選擇的自願情況下吃的。
這句話是用肯定的陳述語氣說出來的。
輕蔑傲慢的語氣讓黑小子面色一變,眼神陰冷地盯著他。
發狠地想,這間教室又要被弄髒了,一會兒又要換一間教室,他記得好像隔壁就不錯。
“你們懂什麼?是他先開始的!你們知道那種快被餓死的感覺嗎,胃像是空了一塊,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燒……”
一直燒,要燒爛了的感覺。
蔣不為在心底補了一句,他面色變得不耐,因為這令他想起了前世死去的感覺,很難受。
但就是那時候,他也沒有動過要吃動物們的心思。
更別提同類相食了。
這裡不能留了,包括黑小子和他的外援,不然等他們沒了‘食物’,這周圍都得遭殃。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清理掉這裡,自然沒了耐心去套話。
那邊黑小子迅速拿起木頭椅子敲碎窗玻璃,周初一個高溫球上去直接將椅子連帶著他的雙手一起融化了。
黑小子叫得震驚悽厲:“啊啊啊啊啊!手、我的手!”
周初也驚了一下,輕聲疑惑:“不對啊,我明明瞄的是整條手臂啊。”
“那就是他本身有問題了,比如身體強化類的異能。這可能也是他有恃無恐和我們共處一室的依仗。”蔣不為若有所思地朝補充。
可惜,註定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了。
但就在這時,一直龜縮在教室牆角被他們都忽略的三個男生,其中一個人面色泛起詭異的漲紅舉起一把椅子就扔向窗戶。
“劃拉拉”一聲巨響,玻璃整面驟然碎裂。
正看戲的三人此時都有些猝不及防,沒有預料到現在的情況。
濺了離得近的砸玻璃的人一身,鮮血直流。他卻顧不得止血,而是急忙抖掉玻璃渣,將傷口放進嘴裡滿足地吮了一口。
剩下兩人也像狼似的,兩眼只有同伴受傷後溫熱的血液。
周初不忍再看,皺眉別過頭去,“我沒防住,蔣哥。”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由她控制住教室內這些沒有多少威脅的學生和那個老師。
蔣不為不在意地安撫,對於團隊裡的暖氣擔當,他表現得耐心十足:“沒事,是我們都大意了,下次記得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