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伸出一隻手,兩指對齊,猥瑣地搓搓:“這裡可能沒有您那種防彈玻璃。”
蔣不為被他逗笑了,掏出空間角落裡的一打防彈玻璃:“隨意用。”
這已經是沈一行和覃見深第三次看見憑空變出或收走東西的戲碼了。
沈一行笑呵呵地拿著僱主十分大方給的一打玻璃,興致沖沖地去挑選工具了。
覃見深若有所思,沉默著跟上沈一行,幫他打下手。
沈一行為了救他的命才求來的這次交易,他也不能只讓他一個人忙活,自己干看著。
蔣不為只掃了一眼就沒有管自己的愛車,只專注地盯著盆里那塊苔。
仔細看,那塊綠油油的苔還在細微地起伏著,像是人的呼吸一般頓挫抑揚。
蔣不為指尖裹上植物系異能,指甲尖瞬間變成了深沉的墨綠色,輕輕抵在苔上,細細感受著上面是否有異能波動。
他剛剛還目睹了細密得像小塊絨毯的苔將一隊路過的螞蟻吞噬乾淨,心裡已經有些篤定,現在只是再驗證一次。
果然。
蔣不為看著伸出來又深了一個色號的指尖出神,果然是株異植。
他再次將一小股異能灌注於指尖上,抵在苔上,只見它忽然大幅度的起伏了幾下,然後迅速開始朝碗外沿擴張、蔓延。
直到蔣不為停止通過指尖往苔上灌注異能,綠油油的絨毯才停下擴張的腳步,堪堪止步於他的腳尖。
蔣不為笑了一下,打量著在他指下歡脫起伏的苔,給這個小東西下了個定義:
潛力不錯。
為了儘快將這株異植變成他自己的異植,他得都到哪裡都揣著這個碗,早晚用本源的異能溫養著,慢慢捋順其中的異能波動,直到它可以做到和兩根藤蔓一般。
植物系異能者有時和馴獸師相似,都是慢慢溫養馴化野性、有了神智的異植,然後為己所用。
他抬腕掃了一眼表,已經下午一點了。
上前看了一眼車修理的進度,發現簡直快得驚人。
“這麼快?”蔣不為走近了看,還是驚訝於修理速度的迅速:“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再修。”
他又從空間拿了一張躺椅出來。這樣一擺,三張躺椅聚成一個小圈,中間放了一張摺疊桌,一副要開飯了的架勢。
然後源源不斷地掏出食物。
沈一行剛想說不用,就被一陣陣仿佛是從上個世紀傳來的香味兒震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到嘴邊的話也忘了詞。
覃見深臉上也空白了幾秒,任他再怎麼淡定心黑,也難以抵擋這麼土豪的一頓工作餐。
“不填飽肚子我怎麼使喚你們給我修車,食物空間裡多的是,不夠還有。”蔣不為頭也沒抬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