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點小縫兒並不足以讓蔣不為挪動一下身子,但好歹氣是喘勻了。
他看著始終沉默、表情晦暗不明的白蛟,還以為是自己把人家惹毛了,連異議都不敢有,只敢覷著眼瞧白蛟莫測的表情。
“很疼嗎?”
白蛟眼神詭異地看了她幾眼,搖頭,“沒有。”
蔣不為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可當他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白蛟還在幽幽地盯著他,一愣:“真沒事?”
白蛟搖頭。
那還不起來?蔣不為不解地皺眉。
他想了想,終於想到了某種可能:“頭頂那角是你的麻筋?”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事實,不停側頭追問白蛟是不是。
“對不起啊,如果是的話,那我以後不碰了。”
白蛟這下緊得像個蚌的嘴終於撬開了:“沒有,不是,你別瞎想,以後能摸。”
蔣不為故作驚訝挑眉,還哦了一聲,存心看白蛟被他逗急。
其實他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
被蔣不為似笑非笑的眼神盯久了,白蛟終於扛不住了眼神躲閃開來,順勢垂下頭,看著蔣不為翻滾掙扎露出的冷白鎖骨。
盯了一會兒,沒忍住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還咽了下口水。
蔣不為:“……”
從他這個自下而上的角度看簡直不要太清晰明顯。
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有些淡淡的尷尬。
於是兩人都沒說話,就這麼靜靜地保持這個姿勢。
過了一會兒,蔣不為還是不得不打破沉默,他看夠了戲,還是決定放過尷尬得臉都紅了的白蛟。
“那碰了你的角怎麼會這樣?”
“嗯,剛長出有點敏感,之後就好了,還是能摸的。”
事實上,蛟龍化出的角很脆弱,稍微用點力,甚至睡覺的時候碰到都會疼痛難忍。
總結來說,就是不能輕易碰。
老虎的屁股不能摸,蔣不為搞懂龍角的異常脆弱之後,完全不敢嗶嗶了,表示十分之慚愧且心虛。
他剛才還嚷嚷著要玩人家的龍角,結果差點把人給搞沒了。
不對,現在也不算人沒了,只能說倒是把他自己搞得騎虎難下。
算了,他不想掙扎了,壓著就壓著吧,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好歹不是四噸多重的原型壓身上。
蔣不為樂觀地就這麼想著,強行安慰自己。
白蛟疑惑耳朵上的力道怎麼忽然輕了不少,側頭,略帶疑惑地看向走神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