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初在, 他也放心讓兩個女同志自己進去。
周初和林菀一人拎了兩個包推門進去。
只一個照面,兩人便沉默下來。
同為女性, 自然更能設身處地地理解體會其中的種種晦澀。
周初動作頓了一下,才拎著背包往那邊走,林菀見狀連忙跟上。
四個大背包,兩個包里是些蔣不為從空間扒拉出來的寬鬆保暖的衣物,剩下兩個包則是一些藥品和食物。
周初見自己一靠近那些人就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只好將東西放下,兩人退出房間,給不忘給人帶上了門。
走到走廊的時候,林菀忽然出聲:“剛才死的那麼容易真的便宜那群畜生了。”
周初嘆了口氣,搖搖頭沒說話。
周初剛才收拾背包的時候看過幾眼蔣不為準備的藥品,也知道蔣哥除了基本的消炎藥和抗生素之外還往裡頭塞了一些別的藥。
雖然驚訝蔣哥空間裡連這些藥都有,但看到那些藥的時候不得不說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至少不能再糟糕了。
從末世到現在,這種事情只多不少,她們能救一個,兩個,十個,一百個,卻救不下全部。
這幾間放映廳,他們占了最裡面的那間乾淨的放映室,他們沒收拾後面那排情侶長座,而是把前排大屏幕那一塊鋪著褚紅色地毯的地方全都鋪上了他們自己帶的舊床單。
雖然這間屋子看著乾淨,但一想到這幾張沙發上睡過那些畜生,他們心裡就感到膈應。
電影院的放映廳一般不會有窗戶,牆壁都是雙層隔音材質,現在電力早就斷了,屋內漆黑一片,如果不是他們都是異能者,恐怕是出現蹲著螃蟹走或是扶牆摸索著走的窘態。
幾人剛把今晚的‘床’鋪好,周初就從外頭推門進來。
她隨手將已經空了的背包往旁邊一扔,“除了那幾個看著嚴重的,剩下的人現在看著都沒有要輕生的念頭。”
蔣不為把她的那份飯遞過去,沒有接她的話茬兒,而是垂眸問道:“外頭還在下?水位現在多高?”
在場剩下幾人只有林菀見此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到除了自己外沒有人對此有異議時又將話音咽了回去。
她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根本沒有立場去指責別人,連她都是靠著人家的接濟才能在這種危險的天氣舒舒服服地吃飽喝足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