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不為聽到這個姓氏,心底忽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莊先生?”
“莊先生算是個代號, 至於他到底叫什麼, 倒是很少有人知道。”
張三瓊回答的同時餘光則瞥向了副駕駛青年手腕上的那枚玉色手環, 心裡一悚。
要不是手環剛才動了動,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它的蹊蹺,還以為真的只是個普通的手環。
這時一直在后座沉默的車隊有人戰戰兢兢出聲。
“我知道他的真名。”
“好像是……莊、金陽?”
此話一出,不止后座的同伴們很驚訝, 張三瓊也意外地回頭看向出聲的隊友。
蔣不為腕間上車以來一直裝死的白色‘手鍊’緊了緊身形, 將他飄遠的思緒迅速扯回。
老邢一下子收到這麼多人的驚訝眼神還有點羞赧,撓撓頭,“我沒跟三哥前在一個小基地的隊伍裡頭混, 被大社團一次任務招去當送死的血包, 我跑得快,最後死裡逃生跑了出來。那個隊伍好像只有我活了下來, 其他人都沒了。”
車內人紛紛低頭沉默,心有餘悸。
顯然這種被人強制徵召當血包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經歷。
張三瓊回過頭來, 正看看蔣不為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結果一轉頭,就見他神色沉冷凝重,和剛才和善溫和的面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張三瓊莫名感到一絲戰慄,想到那個莊先生好像也是從北邊來的, 再一想面前這位不正是從北方來這裡。
忽然就心領神會,想到了這兩人是不是認識。
而且看這臉色, 貌似也不是什麼太好的關係。
但張三瓊想得多,還是決定接下來都不說社團那些從北邊來的人的壞話。
萬一人家就是關係好, 但是臉拉得長呢?
想清楚之後,他再和蔣不為說話,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畢竟眼前這位能認識那些社團長老會的人,本身肯定也不能是個善茬兒。
張三瓊小心斟酌著自己的措辭,“大人認識莊先生?”
大人?
儘管蔣不為現在腦袋正緊繃混亂著,也不免感到無語好笑。
“我姓焦,焦為,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轉頭看向正裝得目不斜視,一本正經地開著車的張三瓊,“不知道老哥您貴姓?”
他心想,如果不是高階異能者三心二意開車都是小意思,就這開車專心程度,他早想辦法跳車了。
張三瓊眼睛看著方向盤,聞言一愣,連忙說道:“張三瓊,張長弓,一二三的三,瓊樓玉宇的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