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源也急急忙忙去解他腳上的鞋帶,賀白洲看著他們的動作,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假髮和手機,罵道:「誰膽子居然這麼大,在學校里公然綁架!」
「還能有誰?這個學校里看不慣弈川,只有那個所謂的陸大小姐了。」楊峙憤怒地說道。
陸知源沒有說話,手從林弈川的胳肢窩和腿窩穿過,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弈川送去醫院。」
楊峙和賀白洲也同意他的說法,立馬跟輔導員請了假,輔導員聽聞還有這件事,承諾會查清事情真相,給他們一個交代。
醫院裡,醫生說是因為低血糖加之夜裡受了寒才暈了過去,林弈川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謝過醫生後,陸知源坐在林弈川的病床前,手緊緊握著他的手。
「要不你們倆先回吧,明天還有課,我在這裡守著他。」
楊峙和賀白洲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拒絕:「這怎麼能行。」
楊峙笑了笑,開玩笑道:「都是一個宿舍的兄弟,豈能讓你一個人占了好處,我也要守著。」
賀白洲也附和道:「就是啊,都是兄弟,我們能回去嗎?」
「行行行,真是夫唱夫隨。」
楊峙紅了臉,大聲反駁道:「誰和他是夫夫!」
路過的護士不耐煩地敲了敲病房門:「這是醫院,安靜一點。」
楊峙像被打的鵪鶉一樣,只能小聲地嘟囔:「室長,你以後別開這種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昏黃的路燈照不亮整條街……」
賀白洲從兜里掏出林弈川的手機,見來電顯示是蘇狗,便對著兩人說道:「是那個蘇少爺。」
「靠!他還有臉打電話,若不是因為他,弈川能受這個罪嗎?」
楊峙忿忿不平地說道,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又聲音大了些,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電話鈴聲還在響著,陸知源看了一眼昏睡的林弈川,還是說道:「白粥,接吧,開免提。」
賀白洲在他們的旁邊坐下,點擊了接聽,裡面傳來蘇嶼陌寵溺的聲音:「寶寶,你到宿舍了嗎?怎麼沒回消息?」
楊峙沒好氣地陰陽怪氣道:「沒到宿舍呢,快到地府了。」
「你是誰?曉曉的手機怎麼到你那裡!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聽著蘇嶼陌那略顯焦急的聲音,楊峙還想陰陽幾句,卻看到了陸知源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問問你那無名無實的未婚妻,對他幹了什麼。」
陸知源說完,沒等蘇嶼陌反應,就掛了電話。
「室長,你怎麼就掛了,我還想把他痛罵一頓呢,他這個是什麼男朋友!簡直就是災星,自從弈川和他談戀愛以來,不是上表白牆,就是上醫院,他是做了什麼孽,讓他這麼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