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突然回頭看向了其中的一個民警,道:「那遲來的正義還算正義嗎?如果他就這樣死在我的面前呢?如果他們未能救到他呢?他們這樣的渣滓難道不該去死嗎?」
民警沉默了一瞬,最後還是說道:「法律自有法律的判決,沒有證據,便不能定罪,也不能使用私刑。我們不僅要維護受害者的合法權益,也要保證侵害者的合法權益,不能因為主觀臆斷而產生冤假錯案。」
顧遲也沉默了,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看著民警:「那他們的罪是什麼?強J未遂?」
民警搖了搖頭:「光是他們的口供和人證,不足以定罪,你那朋友現在在哪?他身上的證據還保留著嗎?」
想到倒在血泊里穿著病號服的林弈川,他搖了搖頭:「出了車禍在醫院。」
楊峙和賀白洲也沉默了,當時只想讓林弈川快點去醫院看看,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
民警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他身上的證據已經被清洗或者被毀壞,你們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
「警官你是說,我朋友他就活該受罪?他們沒得一點懲罰?」楊峙急不可耐地問道。
「原來如此啊,早知道就不交代了,反正那個地方又沒有監控。」黑框眼鏡撿起地上的眼鏡,勾了勾唇。
他那可惜的表情和語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了,包括民警。
「但是你會身敗名裂。」顧遲看著他那囂張的表情,冷冷地說道。
「呵。」黑框眼鏡冷笑了一聲,「我等著,你怎麼讓我身敗名裂,不知道到時候是他活不下去,還是我活不下去。」
「這是警局,你不要這麼囂張!」民警憤憤道,「沒有天衣無縫的犯罪!」
黑框眼鏡攤開了手,「我又沒得逞,最多判個三年,現在你們能不能找出證據來還是個未知數,萬一我運氣大能無罪釋放呢。」
「你!!」楊峙被氣的咬緊了牙,「老子不守法了,信不信直接揍死你!」
「有本事來啊。」黑框眼鏡躲到了另一個民警的後面,囂張地說道。
賀白洲按耐住了楊峙的肩膀,道:「別跟他置氣。」
楊峙憤怒地看向他,吼道:「咋滴?你要站著他們那邊?!」
賀白洲有些無奈,只好附在他的耳邊輕聲地說:「他能踩著法律的邊緣保護自己,我們也能利用法律來折磨他。」
楊峙似懂非懂,但是看到他信誓旦旦的神情,還是相信了他的說法:「算了,老子不跟小人置氣,別浪費我的口水,我還是聽從警官的話吧,法律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
顧遲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倆,不知道他們剛剛說了什麼,楊峙原本憤怒的臉色陡然消失,帶上了一種意味不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