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咳了一聲,道:「你不用扶著我,有小遲在就可以了。」
慕知禮在某些方面犟的異常,「無礙,我扶著你我會更加安心。」
顧遲忍不住回懟道:「我看你安的就不是什麼好心。」
林弈川覺得,自己得和慕知禮將事情講清楚才行,便道:「小遲,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和他說。」
顧遲瞥了一眼死皮賴臉的慕知禮,憤憤地出了門,還貼心為他們關上了。
林弈川在病床上坐了下來,對上慕知禮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慕學長,之前是我失憶,對某些記憶不太清楚……」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慕知禮捂住了嘴,「如果阿川是說要分手的話,還請咽回肚子裡吧。」
溫熱的觸感覆在唇上,讓林弈川神遊到了高中的那個午後,他當時天真地問他,他們會不會分開,慕知禮也是這樣捂住了他的嘴,讓他不要說這等傷人心的話,可是,也是他最先提出的分手。
林弈川拽開他的手,緩緩道:「慕學長,我曾經不止一次地和你說過,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
慕知禮抬手想去摸他的眉眼,卻被他靈活地躲過,他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後悔地說道:「阿川,我也不止一次和你說過,我之所以和你分手,那是迫不得已。」
一個兩個都是迫不得已。
林弈川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道:「無論是否迫不得已,你當時放棄我對我造成的傷害已經紮根在了我的心裡,傷好了是有疤的。」
慕知禮突然伸手鉗制住了他的肩膀,激動地厲聲問道:「那蘇嶼陌呢?你還願意原諒他?他對你做了這麼多傷害你的事,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找他?」
林弈川別過頭,看向窗外那明媚地陽光,道:「他與你不同。」
「有何不同?」慕知禮強硬鉗制著他的肩膀,「你回過頭來告訴我!」
林弈川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痛苦,他抓住他捏著自己肩膀的手,控訴道:「你捏疼我了。」
「你告訴我,我與他有何不同?我才傷害你一次,他可是每次都將你逼入險境!」
林弈川用力地拽開他的手,揉著自己的肩膀,冷聲道:「他沒有,那都是陸千。」
「可是他袖手旁觀!」
「可是他做錯了事情會立馬道歉,不像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日子裡,你選擇了你的迫不得已!」
見他流淚,慕知禮也放軟了語氣,「我爸媽知道了我們的事,直接給我填報了國外的學校,並威脅我,若是再與你來往,他們直接我們的事情曝光在網上。我為了讓你安心高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讓你能安安心心地讀書。」
狗屁!都是狗屁,為什麼當時不說,他難道就是那番沒有責任心一同與他承擔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