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弈川打開了那個袋子,是件很普通的衣服,沒什麼出奇的地方,也不知道慕知禮究竟吩咐他們將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如果是轉移的話,那為什麼要換衣服呢?莫非他身上的這個定位器,也被警方發現了?
他長了一個心眼,在衣服里到處摸索著,希望能夠找到定位器所在的地方,有了這個東西,警察一定會找到他的。
果然,在衣服的後標處,他發現了一個十分隱形的定位器,他用牙齒將線咬斷,取出它又放進了自己換上的這件衣服的口袋裡。
等了許久,林弈川都開始犯困了,車停了。兩個男人打開了后座的車門,:「林少爺,出來吧。」
林弈川迷迷糊糊地從車裡面走出來,這周圍是一片荒山野嶺,不詳的預感籠罩在他的心頭,難不成,慕知禮被警察抓了,想讓他也死,一起共赴黃泉?
但他看見了停在另一邊的一輛黑色麵包車,男人又道:「自己爬上那輛。」
看來不是將自己毀屍滅跡,林弈川鬆了一口氣,抬腳坐了上去。
兩名男人隨後也上了車,車窗被漸漸搖起,他再次與外面的世界失去了聯繫,車裡也靜的可怕,擋板將車前的景色也擋住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處,有沒有出省。
不過既然慕知禮沒有毀屍滅跡的話,想必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車子很快就停了下來,后座的車門被人拉開,他還沒來及看清窗外的景色,一塊黑布便蒙上了他的眼睛。
「林少爺,對不住了。」
林弈川不明白他們為何要對自己說對不起,是因為他們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嗎?可是還沒有過太久,他就明白了,他們說的對不起,和自己認為的對不起,不是一個概念。
眼睛上的黑布被人突兀扯開的時候,他還沒有適應眼前的光亮,便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好一會兒,他才完全適應了明亮的光線,便看見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男人,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而自己,正被人壓著跪在了他的面前。
「認識我嗎?」
男人輕哼出聲,那雙看起來單純善良的眉眼,此刻正鄙夷地看著他。
周圍都是陌生的景色,像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潮濕又混雜著鐵鏽的味道。而他感覺到的那抹明亮的光,則來自於男人身後的兩盞巨大的白熾燈。
林弈川努力回想著自己的記憶,可是他的大腦告訴他,自己不認識這個人,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叫什麼名字。
「你是阿禮的朋友?」
這人難道是受慕知禮指使將他帶到了這兒?可是他為什麼又要讓人壓著自己跪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仇人,尤其是在他問完那句話以後,他眼中的恨意就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