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我?!笑話!我沒趕他就不錯了!」何紀年的手重重一拍桌子,他雙手抱胸,坐在這氣的忍不住抖腿。
葉京墨搖搖頭。
「……」
半晌,他聽見這人哼了一聲。
何紀年靠著椅背,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偏過頭點燃了指尖那抹猩紅,半闔著眼,眉眼在指尖升起的煙霧裡有些失真。「你看出來了嗎?」
葉京墨翻頁的手指一頓,「什麼?」
「阿月說白溪這段時間有些焦慮。」
「嗯。」
「你也看出來了?那你為什麼沒跟我說?」
「他不讓我跟你說。」
何紀年眼眸一眯,「他不讓你說你就不說?嘿我說葉醫生,你到底跟誰打工?」
何紀年平日看似玩世不恭的模樣,這會兒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籠罩全身。但葉京墨到底跟他跟了他這麼多年,根本不怕,甚至轉頭跟何紀年平靜對視:「是你說的,一切以夫人的需求為先。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那也可收回這個命令。」
何紀年眼皮一跳,語塞,「他生病不舒服你總要報告吧。」
「他中暑這件事我跟你講過了。」
「我說的也不是這個!」何紀年煩躁地取下香菸,在菸灰缸里點了幾下,稍稍平復了心情,才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對他演不好戲這件事這麼執著,不過是個小小的龍套角色。他醒來就去廁所吐了一次,也不讓我跟你說,你找個時間去看看怎麼回事,越快越好。」
「沒什麼,只是緊張過度引發的而已,」葉京墨一雙眼睛沉靜,聲音聽上去並不驚訝,「你讓他自己調節,這個時候別去刺激他,讓他好好休息。」
「什——」何紀年一怔,「你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跟我說?」
葉京墨覺得自己最近總在嘆氣。
他合上計劃表,伸出一個手指:「第一,我一直都知道;第二,作為何家的家庭醫生,你跟白少爺剛成婚不久我就知道了;第三,那個答案我剛剛回答過你,夫人不讓我告訴你。」
「成婚不久?兩年前?」
葉京墨道:「白少爺一直有這個毛病。只是你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