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就行。」白江說:「我之前說的也不是假話。你如果什麼時候想離婚,不用擔心太多,做你想做的就行。」
「知道了。」
白溪在枕頭上蹭了蹭:「老實說我沒有想離婚的想法,至少現在沒有。」
「這麼說你以前有」
沒想到他回答的的很輕鬆:「對啊。」
他們的話題又說到了別的地方,道歉的事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沒再提過。心裡所受的傷害並不是簡單地靠一個道歉就能解決的,白江心裡清楚,這些事只能交給時間去處理了。
但好在,白溪仍舊把他看作是家人。
他們似乎在電話里聊了好些內容,最後又說回了霍春英的事:「我剛剛得到消息,那個女人這幾天錢花地差不多了,似乎又準備來酒吧打工。」
「她不是懷孕了嗎?」
「她是那麼說,但目前月份不大,平常人也看不出來。」
白溪語塞片刻,又問:「爸不會連錢都沒給人家吧?」
懷孕了還找人,不怕……嗯。
「我去問過爸了,他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按照他以往的做事手段來看,這個錢他應該是不會出的。」
「為什麼……」
「白溪,他可是資本家,對於他而言,在已經有了繼承人的情況下,這個孩子的出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他犯不著為了承認一個私生子而去養一個女人。」白江冷靜地分析著:「這個孩子出生也好,流產了也罷,對於爸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但相反,這個女人為了能夠嫁入豪門,肚子裡的孩子她卻必須要留下來。」
「既然如此,那她為什麼還要去酒吧。懷孕期間不是更容易——」
「因為沒錢,我調查過她平日裡的習慣,為了充場面,大量購置奢侈品,手裡的錢並不足以她的生活,她也沒什麼學歷,除了酒吧沒人要她。」他一頓,微妙地挑了挑眉,反問道:「所以我說的是打工,你想到哪去了?」
「啊?……呃,沒有。」這下白溪尷尬了。
「我有時間去那個酒吧看看,正巧過幾天有朋友在酒吧旁邊公寓頂樓舉辦生日派對,叫我去充個場面。」
「知道了。」白溪懶懶地應聲:「雖然我也管不了你,但是酒吧這地方還是少去,早點回家。」
「酒吧而已。掛了。」
白江掛了電話無奈地想:這傢伙果然本質上還是乖的。
他看了看手錶,才意識到自己在外面打電話已經快一個小時,回頭隔著玻璃看咖啡廳裡面的小少爺已經無聊地趴在桌子上打起了遊戲。
「抱歉久等了。」他走了進去,敲了敲小少爺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