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茹臉色白了白,她小聲問道:「你是,白,白總?」
「呀,認出來了嗎。」白江故作驚訝:「你好,周慧茹小姐。」他淡淡出聲,嗓音微微沙啞,散漫地把玩著手裡的透明酒杯,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涼涼地看著他,似笑非笑,低沉的嗓音蘊含著危險的氣息。
白江坐在真皮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微微交疊,他淡淡地掃了女人一眼,卻有種逼人的壓迫。
「……」周慧茹低頭,瞬息之間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她抬頭道:「開個包廂吧。」
白江站起身,「聰明的女人。」
很快開好包廂,兩個人一前一後進去,白江紳士地邀他入座:「坐。」
周慧茹再不像剛剛那般目中無人的樣子,她小心翼翼地入座,坐到白江對面低著頭,雙手護住自己的肚子。
白江瞟了一眼:「幾個月了?」
「……快兩個月了。」
「孩子還這么小,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好。」
這話經由白江說出口是別樣的諷刺。周慧茹下意識想出聲嘲諷,但她到底憋住了:「……你特意來酒吧蹲我,就是為了這個孩子的事吧。」
「嗯……是也不是。」
「放棄吧,孩子我不會打的。」
「別急嘛,剛剛出那個錢並不是唬你的。」白江笑道:「五百萬,考慮一下吧。」
周慧茹捂著自己的肚子,「你,你們這些人,這天下還有沒有法律了,還有人逼迫人打胎的嘛!我要給你爸打電話,你爸也不會同意的!」
「請便。」白江半點不在意:「你如今仍然在這裡辛苦打工,想必我爸應當沒有給你一分錢吧,或者說他給你的錢已經被你花完了?我查詢過你的消費記錄,你的錢都花在你的臉上,還有平日裡那些奢侈的名牌包包,以及額外的一些支出——想必我爸給你的錢也不夠你花吧。」
「那又如何,白鏡生答應了我之後給我當家主母的位置,他不會騙我的!」
「你信一個男人在床上的話?」白江冷笑,嘲諷著她的愚蠢:「更何況,他給你的錢應該都沒五百萬吧。」
白鏡生雖說不讓他母親動周慧茹,但不代表白江不會動,一個正統的親生兒子和一個私生子,想也知道會選誰。他甚至沒有聯繫過他爸,也許白鏡生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女人床上。
周慧茹活了半輩子哪裡會不明白白鏡生的想法。那個男人如此說,只是暫時想將他安撫下來,給點錢打發她,這個兒子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又能怎麼辦!白鏡生安撫她不就是不希望自己將這件事鬧大,她就非得去白家鬧一番,最好白鏡生跟那個女人能快點離婚,她順勢嫁進去豈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