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白江沉吟了一下,道:「暫時沒有了。留個電話方式吧,以後可能還會有問題問你。」
「不是說回答了問題就放過我嗎,你耍我?!」
白江從衣服兜里掏出一張卡:「放心吧,你的事我之後不會插手的,只是以防萬一。」他將卡遞了過去,「我知道你負債那麼多,一部分是買了不少奢侈品,還有這些年你一直匿名在給這家酒店捐錢,這家酒吧已經開了很多年了,沒被更替掉你應當出了不少力。」
「……這你也查得到。」
「拿著吧,這裡面的錢能讓你輕鬆點,雖然不足以全部還清,但能還一大半,流產的費用屆時我會付清的。」他看了眼周慧茹肚子,語氣不明:「這也算我弟弟妹妹吧,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不公平,但是我還是得這麼做。」
「……說到底也是我咎由自取。」她雙手抱胸,低頭不去看他:「也是我貪心,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我也想安定下來了吧。」
白江也不好說什麼,他點點頭道:「有機會再見吧,我先走了。」
周慧茹揚了揚手中的卡,以示再見。
白江出了包廂,將門關上,隔絕了裡面小聲的哭泣聲。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朝外走。心裡有些煩躁,從口袋裡掏出煙想點,卻意識到今天已經抽了好幾根了。
他莫名又想起了唐許琦。唐許琦彼時的狀態可說不上好,硬要說的話……是alpha的易感期嗎?或者是之前下在杯子裡的那個藥?
alpha的易感期通常需要omega信息素來緩解,可問題是,唐許琦取向是alpha,這種情況下……應當也是找alpha吧?白江捏著下巴思考。思及此,他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思索著究竟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我現在打不會壞他好事吧……
雖然他們兩個相看兩相厭,但也不至於恨對方想要去死的程度。
白江還是選擇打個電話,電話好半天才接通,奇怪的是那邊並沒什麼聲響,他煩躁地抓了抓頭髮道:「唐許琦,在的話應一聲。」
似乎隱約傳來衣料的摩擦聲,接著一個沙啞又低沉的聲音道:「……說。」
他旁邊似乎沒有人。
白江眯了眯眼,「我之前有說一個項目找你談合作吧,你在哪?我這會兒正好有時間。」
「是嗎,那你還真快。」沙啞中帶著慣有的嘲弄,他甚至都能想到唐許琦此時的神色,「……滾吧你,我現在不方便。」
最後那句話,他像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