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眉頭一挑,將手機上的備註又看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他靠著辦公室的桌子:「你吃火藥了?這什麼語氣?」
他弟弟被奪舍了?!
心中的震驚甚至大於被質問的話,白江的腦子懵了一瞬。
白溪這會睡眠嚴重不足十分煩躁,而且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那種時刻要保持形象的要求弱化了許多——換句話說就是有點擺爛,從昨天跟何紀年鬧彆扭開始。
「睡覺,我好睏,有什麼事發消息,再見。」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手機隨手一扔,又閉眼睡了過去。
白江在那頭還沒回過神,見手機頁面掛斷,心裡越發莫名其妙起來:怎麼了這是,又誰惹他了?
而且現在臨近中午,他怎麼還在睡?
本以為掛了電話就能睡個好覺的白溪又被手機的震動給震醒了。白江的確沒再打電話,而是給他瘋狂發消息。
心頭的火燒的愈演愈烈,但他又不好發出來,畢竟是他叫對方發消息的,鬱悶只能在心裡憋著。
白溪麻木地坐了起來,他在心底無聲哀嚎了一陣,頂著雜亂的頭髮將何紀年的衣服披到了自己身上。何紀年衣服上的信息素一晚上就消散地差不多了,白溪有些崩潰,他拿著衣服的手微微顫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赤著腳就往他們的臥室走。
這會兒何紀年早上班去了,反正他也不在,自己偷拿一件他肯定發現不了。
他熟練地進了臥室。張媽已經打掃過了,臥室非常的乾淨,乾淨到連多餘的信息素都聞不到。
白溪眼皮跳了跳,只能從衣櫃裡又拿了一件衣服給自己披上,剛剛的那件放回了柜子。
披上的一瞬間煩躁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捂著頭又窩回了客房,這才有精力去看白江發給他的消息。
白江給他發了很多,都是有關霍詩雨的事。
白溪一目十行地看完,心情意外有些複雜。
他頓了頓,給白江回了個電話。
白江這時還在跟他發消息,接到電話時眉頭一挑,接通的瞬間就說道:「白溪,你故意的吧。」
「……怎麼了。」
「你說你睡覺,我為了不打擾你給你發消息,結果我打字都快打完了,你又給我回電話——你不是睡覺嗎?」
「已經被你弄醒了,睡什麼睡。」白溪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懶得再裝什麼溫柔嫻淑了:「你給我發的那個圖片是什麼?有omega給你表白?你在給我炫耀?」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看,那是霍詩雨的東西。」白江手裡還拋著水果,聞言恨鐵不成鋼地咬了口蘋果:「你能不能上點心,這可是跟你有關的事!」
「怎麼就跟我有關係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查這件事。」白江『嘖』了一聲,「老媽她對你這麼偏執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霍詩雨,問她她也不肯說,就只能從霍詩雨那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