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決定放棄對方了,可何紀年現在給他搞這一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是感受到了動靜,何紀年輕皺了下眉,迷糊間醒了過來,睜眼便看見自己的omega坐在自己跟前,面前還擺著酒杯,酒杯里的葡萄酒已經喝了一半了。
他吃了一驚,腦子立馬清醒了過來,他其實並沒有睡得很熟,只是在想著另一件事,但或許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他下意識站了起來走到白溪身旁,腦子裡湧現了一堆問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問什麼。
何紀年看了眼酒瓶,拿起來搖了搖,感受到剩餘重量,他神情有些微妙,輕聲叫了一聲:「白溪」
omega此時低著頭,看上去沒什麼反應。
何紀年只好放緩聲音,又叫了一聲,「白溪。」
「紀年哥。」這次似乎總算聽見有人在叫他,omega抬起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呀,晚上好!」
何紀年挑了挑眉,白溪的臉色很正常,看不出來醉酒的程度,他索性直接問:「怎么喝酒了?醉了嗎?」
「沒醉呀,我很清醒!」說著他起身,在客廳原地轉了一圈,似是想證明什麼,但可惜喝酒上了頭,腦子就暈乎乎的,停下來眼看就要衝一邊倒去。
清醒個鬼,絕對醉了。
不能喝酒還喝。
何紀年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將人扶正,omega帶著酒氣的信息素撲鼻而來,他輕輕嗅了嗅,臉色猛的一變。
「你晚上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何紀年眼眸一沉,「你明知道我晚上有事要和你說。」
很奇怪,白溪的身上除了信息素味道,還有別的菸酒味。但何紀年並不認為白溪會真的去抽菸喝酒,應當是去了哪裡。
但白溪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酒,會讓自己的神經與情緒最大化,但並不意味著白溪會失去思考的能力。
何紀年拽著他的胳膊,隱隱有些疼痛。
白溪潛意識裡還是不太想毀掉這一桌精心布置的美食,他閉著眼睛思索了一下,提議道:「……我們不如邊吃邊說」
何紀年心頭一梗,瞥到自己準備的晚餐,這會兒也沒心思享用,卻還是鬆開了手,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白溪也坐了下來,但秉持著「過了八點就絕對不吃宵夜」的原則,他雙手托腮,看著何紀年享用牛排。
何紀年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他看了眼白溪,反正發現對方根本不吃,也沒了胃口,遂放下了刀叉沉默地看著他。
白溪腦子略微遲鈍,歪了歪頭問:「幹嘛不吃了」
何紀年擦了擦嘴,又問了一遍:「你醉了嗎?」
這會兒白溪皺了皺眉,他仔細想了一會兒,指了指自己腦子道:「我沒醉呀,我在思考呢。」
「好。」何紀年敲敲桌面,「如何你沒醉的話,你能保證我待會問的問題你能答出來嗎?」
「我又不知道紀年哥你要問什麼,哪能這麼保證。」
嗯,確實是能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