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之前說了,再跟著你,你就不會原諒我了。」
「……」白溪張了張嘴:「知道你還跟著我。」
「我擔心你。」何紀年的目光赤熱坦誠,如湖水般清澈見底。
「即使我不想原諒你」
「嗯。」何紀年點頭。
這一次的角色似乎顛倒了過來,主動權交到了白溪手上。
白溪耳朵又紅了,但他沒有逃避何紀年的目光,他迎了上去。
車廂里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
「聯誼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紀年想了想對他道:「以前我們聯誼的時候,有的人會故意在酒里下藥,或者三兩個人故意給對方下套——當然這種情況很少,但還是得提防。」
他沉沉道:「你太單純了,我怕你被騙。」
但白溪並不認同:「我覺得我還是很聰明的。」
何紀年挑眉,搖搖頭。
「……」
白溪張了張嘴,他以為何紀年會再說些什麼,但看樣子在白溪沒說話之前,他是不會開口的。
白溪道:「……我在約會。」
何紀年答:「我知道。」
「……」白溪莫名覺得有些憋悶,「那你別打擾我約會!」
「我沒打擾,說好了不干涉你的。」何紀年笑道:「我只是跟著你,一句話都不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白溪剛剛對他人的毒舌不知為何全然發揮不出來了,他咬著牙恨恨地轉身,不想看何紀年的臉。
何紀年感覺自己心裡軟軟的,他去牽白溪的手,輕聲問:「生氣了?」明知故問!但白溪怎麼可能承認:「沒有!」
何紀年輕柔地摩挲著白溪纖細細膩的手指,問:「什麼時候發現我跟在後面的?」
「……」
「嗯」
他的聲音低沉,散漫又不太正經,卻又帶著一種攝人的吸引力。
白溪耳根紅了一片,任由何紀年牽他的手,吶吶地回答:「……一開始你在聯誼會場我就聞到了你信息素的味道,但當時不太確定,後來我出門發現你的信息素一直沒散,基本上就知道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單獨跟那個alpha出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試探何紀年到底在不在。
事實證明:他是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