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互拉扯了一番，何紀年終于堅持不住答應了白溪的請求。
「這外套……我還是不穿了吧。」他把外套搭在手臂上，又鬆了松領口。
察覺到白溪的目光，何紀年整理袖口的手一頓，挑眉問道:「怎麼了？」
「還是很奇怪。」
「哪裡奇怪」
「……全身都奇怪。」主要是何紀年整體氣質太不符合學生，走路都有種不一樣的氣勢。白溪看了看，伸手扒拉起來，「你把你手錶摘下來吧，可能會好點。」
何紀年手一收，不樂意了:「那可不行，這可是你當時送我的，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摘下來!」
白溪一愣，又仔細看了眼那塊表，「你還戴著呢？」
「當然，你送我的生日禮物，自然一直帶著。」話雖如此，但看白溪的表情，何紀年還是乖乖地收了起來。
白溪心情頗為複雜，他背著手道:「我送你的時候，看你都沒什麼反應——」
雖然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但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還跟昨天一樣。
何紀年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算了，不說這個了，趕緊進去吧，不然——」
話還沒說完，手臂突然被拉住了。
白溪回頭，見何紀年一臉嚴肅地盯著他，他問:「怎麼了？」
「我很喜歡的。」
「啊？哦，你說這塊表嗎？」
「嗯。」何紀年認真地盯著他，琥珀色的眸子此刻倒影著omega的身影，「我現在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那時我可能沒想過會對你產生多餘的情感，你送我禮物，你還記得我生日，我是高興的，但你好像只是出於責任和義務才送我禮物的，我又覺得挺奇怪——總之，亂七八糟的想法讓我也不知道做什麼其他的反應。」
「哦……」白溪眨了眨眼，有些愣神。
「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彼時的心境就連現在的何紀年也扯不太清。
他跟白溪的感情裡面交雜了很多其他的東西，一時半會要他再捋一遍也很難。
白溪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當時訂這塊表……我也是用心挑過的，但是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喜歡，一直到你生日前一天我才挑好。」直到送出手之後看何紀年也沒什麼反應，白溪自己也說不上當時到底是什麼心情。
「我沒摘下來過。」alpha保證道。
「我知道。」他當然知道何紀年一直戴著呢，偶爾自己隨便一瞥就能看到他手腕上的表，今天也不過突發奇想想告訴對方。
白溪道:「現在想想，結婚幾年我好像也沒給你送過什麼東西，反倒一直是你在給我送。」
說到禮物他又想起被他隨手關在床頭櫃裡的那枚胸針——自從他復學之後何紀年也很少回去，現在還沒來問自己，那肯定是還沒發現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