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抱著臂，抿了抿唇:「我哪有不滿意。」
難得看到這少爺一副不講道理的模樣，樂童覺得稀奇還多看了幾眼。
白溪單手撐在書桌上，龜速喝完了又甜又苦的感冒藥，去洗漱台把自己臉上之前撲的一層粉給洗掉了。
他對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有些愣神，糾結著去敷了片面膜。
冰涼的面膜敷在臉上，凍得白溪臉部一僵，本身昏昏沉沉的腦子越發生鏽了。
坐在下面不知道刷了多久的視頻，感冒藥的效果漸漸有了，他捂著腦袋感覺自己像是要飄起來了，難受地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晚上十一點，何紀年打來了視頻，白溪瞟了一眼，想了想還是穿了件外套去陽台上接了。
接通的一瞬間，何紀年那張帥臉懟著屏幕，似乎還在找自己最帥的角度。
白溪:「……」
這位哥才有偶像包袱吧。
何紀年咳了兩聲，不搞怪了，拿著手機正襟危坐:「沒事，你就穿這麼少不冷嗎？」
A市地理位置偏北，十一月份就已經要穿羽絨服了。白溪穿著件薄睡衣，外面披了件衣服。
出來雖然氣溫低，但白溪的腦子反倒清醒了幾分。
「披衣服了，我要冷了就進去。」
「為什麼不在寢室里待著」
「在陽台聊天會方便點吧。」他趴在陽台上，撐著臉懶洋洋地問道:「你啥時候回來啊？」
何紀年挑眉笑道:「想我了？」
「嗯。」白溪往衣領里縮了縮，承認了:「想你啊，天天都很想你。」
「……」
何紀年微愣，看著他沒說話。眸中的異彩像亮眼的流星一般略過。
白溪半眯著眼，寒風把他的鼻子凍得有些僵:「怎麼不說話了？」
「我也想你。」何紀年笑彎了眼。
也有可能是因為現在腦子不太好使，白溪說話就沒什麼顧忌:「那你有多想」
「非常想，恨不得現在就回去!」何紀年安撫他:「再過四五天，我處理完就回學校接你。」
「嗯……」
白溪手指滑動著屏幕，他呼出一口氣，溫暖的氣息遇見寒冷的空氣迅速凝結成白霧，消散在黑夜裡。
「三天後天氣預報說有雪，你能回來不？」白溪眨了眨眼。
是今年的初雪。
他想跟何紀年一起看。
他們都沒一起欣賞過初雪。
「大後天」何紀年一頓，表情肉眼可見的遲疑起來。
一見他的表情白溪就知道自己是在強人所難。
但他就要強人所難。
白溪盯著手機屏幕上何紀年的臉，又強調了一遍:「就是大後天，不然紀年哥你把工作推了回來陪我吧？」
何紀年只當他開玩笑，也順著他的話道:「也不是不行，我明天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