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方野和姚佳明都在,倆人看江袖亭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江袖亭整理了一下衣服,茫然地看著欲言又止的方野,「怎麼了?」
方野往前跨了一步,視線不帶任何惡意地上下掃了他 一圈,「你跟薄霽一起吃的飯?」
江袖亭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回答,「對啊,我想謝謝他幫我們拿軍訓服。」
不過薄霽好像不太喜歡吃西餐,沒吃多少他就說飽了,其實他也喜歡中餐,下次可以跟薄霽去吃中餐。
方野沉默了一會兒,斟酌字句後開口,「這次就算了,下次你還是別單獨跟薄霽出去吃飯吧。」
江袖亭不解地看著方野,「為什麼?」
「不、不安全。」方野心虛地避開他的視線,跟姚佳明交換了眼神,「你不是也聽說過年一些跟薄霽有關的事兒嘛,別走太近總沒錯的。」
江袖亭走過去坐下,滿不在乎道:「那些都是謠言,幹嘛因為這個孤立他。」
「不是謠言——」方野話沒說完就被姚佳明無情肘擊,痛得他彎腰蹲在地上,臉漲紅。
姚佳明沒管方野,而是跟江袖亭說,「可能有些是謠言,但有的不是,高三的時候薄霽掐著他們班的數學老師把人從辦公室拎出來的畫面幾乎所有人都見過……」
當年那個畫面都傳瘋了,江袖亭當然也知道,但他覺得有內情,不然為什麼最後薄霽只是辦理了休學而不是直接開除。
「那個老師現在還在二中任教嗎?」
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姚佳明還是如實回答,「沒,出了那件事後那個老師就銷聲匿跡了。」
江袖亭沒說話,潛意識選擇相信薄霽。
姚佳明眸光微微一動,繼續道:「雖然不知道那件事的內幕,但薄霽以前經常跟人打架,你也看到了,那天他還把門給踹爛了,萬一哪天你惹他不高興……」
江袖亭聽不下去打斷姚佳明,「他又不是暴躁症患者,不會動不動隨便打人,那天不是因為你跟方野說他壞話嗎?他都沒揍你們,只是踹了門,他脾氣不是挺好的嘛。」
方野(姚佳明):那你讓他打死我倆得了唄。
姚佳明被噎得沒話說,吭哧吭哧喘著粗氣,方野揉著被姚佳明肘擊的肋骨站起來,「我們是擔心你,沒別的意思。」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江袖亭連忙解釋,「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我之前也很怕薄同學,但相處下來感覺他人沒傳言那麼凶,不信你們多跟他相處相處就知道了。」
沒那麼喜歡揍人,雖然經常冷臉,感覺隨時都在生氣,有些時候還假裝沒聽到他說話,但江袖亭感覺這和他所聽到的薄霽比起來,反差已經夠大了。
「那是他沒對著你發火。」方野一語道破,聲音小了一個度,「你這玩完全就是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
江袖亭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姚佳明適時開口,「說這些不是要孤立薄霽的意思,就是別走太近,維持在同學舍友關係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