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霽瞥了一眼江袖亭桌子上沒拆封的蛋糕,點點頭離開。
江袖亭坐在凳子上發呆,滿腦子都是等會要怎麼跟薄霽說兼職的事兒。
他怕薄霽嫌他麻煩不帶他,更怕薄霽覺得他事兒多不跟他當朋友。
其實江袖亭朋友不少,甚至可以說很多,可能是薄霽太特別,他身上那種蓬勃的生命力時時刻刻吸引著他,所以江袖亭格外想跟他做朋友。
他嚮往那種自由的生命力,也喜歡薄霽身上那股彆扭的不服輸的勁兒。
愣神間,半夢半醒的方野閉著眼起來尿尿,生怕對方撞到自己,江袖亭連忙開口,「方野,我在這兒。」
「臥槽!」方野被嚇得當即表演了一個嗎嘍上床,整個人吊在薄霽的床上,驚魂未定地看著一臉無辜的江袖亭,「大早上的你怎麼在這兒坐著?」
「不早了。」江袖亭指了指遠處頭緩慢升起的太陽,歪著頭沖方野笑,「薄霽已經出去買早餐了,我腿疼,他幫我上了藥,還讓我別動。」
所以他乖乖在這兒坐著呢。
方野從薄霽床上下來,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你腿怎麼了?」
江袖亭強忍著笑意,「摸黑上廁所撞到了。」
方野膽子比他還小,剛剛臉都被嚇白了。
方野:「……」你真是笨得夠可以。
「沒啥大事兒吧?」
江袖亭搖搖頭,低頭看了一眼仍舊紅腫的膝蓋,跟方野說,「沒事,薄霽已經幫我上過藥,現在沒什麼感覺。」
方野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用特意強調薄哥幫你上藥這件事兒,你已經說了兩遍了。」
江袖亭絲毫不覺得尷尬,還是那副樂呵呵的模樣,「我怕你記不住。」
方野錯開江袖亭往衛生間走,不滿地嘟囔:「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老年痴呆,不至於這點事兒都記不住。」
江袖亭沒怎麼聽清方野的嘀咕,也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他動了動膝蓋,感覺沒那麼疼了,扶著桌子站起來,緩慢地往洗漱台移。
為了避免薄霽等他,所以提前準備好比較好。
薄霽回來的時候,江袖亭正坐在桌邊吃蛋糕,唇角還掛著奶油。
江袖亭胡亂擦了擦嘴,反而把奶油抹到臉上,「你回來了?這個蛋糕好好吃。」
薄霽收回視線,瞥見桌上那塊小蛋糕,江袖亭給所有人都分了,但他不喜歡吃甜的。
他拿起桌上的蛋糕往江袖亭身邊走,「這個也吃了吧。」
江袖亭愣愣道:「你不喜歡甜的嗎?」
「嗯。」薄霽把蛋糕放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生怕再多待一秒會忍不住幫江袖亭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