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江袖亭在他家待到收假都沒事兒。
江袖亭聞言,感覺死纏爛打的話,薄霽應該不會狠心趕他走,於是他滿臉堅定地跟薄霽說,「沒關係,我跟我媽媽說過了,她一直都不怎麼管我的。」
媽媽,原諒我,我又要先斬後奏了。
薄霽深吸一口氣,明知故問,「不想回家你想去哪兒?」
他很卑鄙,他想聽到江袖亭親口說他想留在這兒,想跟他待在一起。
江袖亭抬頭,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看向薄霽,一雙圓溜溜的杏眼顯得格外惹人憐惜,「哪兒也不去啊,我想待在你家不行嗎?」
薄霽深吸一口氣,故作冷淡,「待在我家幹嘛?」
「不幹嘛啊。」江袖亭覺得薄霽有點莫名其妙,但他還是如實說道:「和你待在一起很開心,不行嗎?」
薄霽轉過身,唇角不自覺勾起,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先洗漱出來吃早餐。」
江袖亭一聽這話,還以為薄霽不想讓他待在他家,滿臉失落地磨蹭著起床。
他沒換衣服,洗漱完就光著腿出來,他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說不定薄霽看他可憐突然改變主意。
但薄霽看到他的時候,眉頭卻狠狠一皺,表情冷冷地問:「怎麼不穿衣服?」
「不想穿。」江袖亭難得耍脾氣,說完拉開椅子就要坐下,卻被薄霽抓著胳膊拽進臥室。
他鬆開他的胳膊,站在門口擰著眉頭說,「今天氣溫很低,穿好衣服再出來。」
江袖亭格外執拗,「我不想穿。」
穿好衣服,不就要趕他走了嗎,他還想跟漾漾玩呢,他不想回家。
見他紅著眼眶,薄霽立馬放軟語氣詢問,「你怎麼了?」
江袖亭吸吸鼻子,「你不能不趕我走嗎,我還想跟漾漾玩——」
薄霽嘆了口氣,「漾漾今天去醫院了,要三天後才回來。」
就不能不找藉口,直接說想跟他待在一起嗎?
江袖亭胡亂抹了把臉,「那我想和你待在一起不行嗎?」
薄霽心跳漏了一拍,「為什麼要和我待在一起?」
江袖亭抽抽搭搭地說,「因為開心啊。」
薄霽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那你為什麼哭鼻子?」
「因為你要趕我走啊。」江袖亭又哭又笑,臉羞得漲紅,「你能不能別笑,這樣我感覺很丟臉。」
薄霽低著頭強忍笑意,「不笑了,你先換衣服,桌子上的衣服是給你的,你的衣服洗了還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