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袖亭疑惑地轉身,恰好看到薄霽搖晃著起身往他這邊走。
江袖亭聳聳鼻尖仔細聞了聞,好重的酒味,剛剛他還以為薄霽是在別人身上沾染的,但都洗完澡了,味道應該沒那麼重才對。
他不確定地看著臉色陰沉的薄霽,「你喝酒了?」
薄霽定定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我不問了,換好衣服我就走。」江袖亭說完,拿著衣服準備去衛生間換。
手腕突然被抓住,他疑惑地回頭,對上薄霽糾結帶著點兒不安的眸子。
江袖亭不明所以,但還是關心道:「怎麼了?」
薄霽的手漸漸收緊,江袖亭手腕的腕骨被磨得有點疼,他擰眉想讓薄霽鬆開,耳邊突然想起滿含祈求的聲音:「別走。」
「??」
江袖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看看薄霽是不是在開玩笑,薄霽卻仰頭躲開他的視線,手握緊了些,沉著聲音重複:「別走。」
「砰砰砰——」沒由來的,江袖亭心跳倏然加快,薄霽的手心很燙,他感覺手腕被燙得有些疼。
「你……」
薄霽又重複了一遍,「別走。」
江袖亭低著頭,聲音很輕地說,「不是你要趕我走嗎?」
而且薄霽為什麼還不鬆開他,手腕好痛。
薄霽搖搖頭,說話的語氣染上一絲醉意,「沒,別走。」
江袖亭抱著衣服的手握成拳頭,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略微抬頭,語氣帶著試探和不安,「你沒生氣嗎?」
薄霽搖頭表示沒有,仍舊抓著他的手腕。
床簾沒拉,屋外的樹影投在地上的影子隨著風而左右搖擺,昏黃的燈光下,一高一矮兩道身影相視而立,不知名的情感猶如藤蔓恣意生長,瘋狂蔓延。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江袖亭手心沁了一層薄汗,他握握手鬆開,「你喝了很多嗎?」
「不多,頭有點暈。」薄霽聲音很低,「沒醉。」
江袖亭蜷了蜷手指,暗暗吐出一口氣,「哦,那你先去休息吧。」
「你呢?」薄霽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他纖細的手腕,有點癢。
江袖亭往後縮了縮,聲音染上一絲顫意,「我、我想去衛生間。」
「衣服給我。」薄霽說完沖他伸手,一副怕他走的模樣。
江袖亭點點頭,把衣服遞給他,但薄霽還抓著他的手。
他抬頭看著薄霽,眨眨眼問他,「能先鬆開嗎?」
薄霽並未第一時間鬆開,反而繼續摩挲他手腕處細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