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鄔南嘀嘀咕咕，順手幫江袖亭把窗簾拉上關了燈才離開。
江袖亭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還是真的睡過去，總之他醒的時候，周遭黑漆漆的，他把臉埋在枕頭裡左右蹭了蹭才勉強清醒過來。
幾點了，鄔南怎麼還不回來。
「醒了？」薄霽的聲音突然傳來，嚇得江袖亭一骨碌坐起來，頭撞到床簾撐杆上，痛的他哀嚎一聲。
薄霽走到他的床邊，隔著床簾問他，「怎麼了？」
江袖亭捂著頭，隨手擦了擦因為打哈欠出來的眼淚，悶悶地說，「沒事，只是撞到頭……」
「我開一下燈。」薄霽話音剛落，啪嗒一聲，周遭立馬亮起來，刺得江袖亭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
江袖亭拉開床簾坐在床上發呆，目光落在薄霽身上。
幾天沒見，他感覺薄霽好像瘦了一點。
薄霽突然抬頭跟他四目相對，「你好點了嗎？」
江袖亭茫然地眨眨眼，薄霽知道他不舒服？
薄霽輕聲解釋，「鄔南給寧逸打電話了。」
然後寧逸又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但江袖亭臉色那麼蒼白，估計還是難受的。
「睡一覺好多了。」江袖亭慢吞吞地從床上下來，身上穿著之前薄霽給他買的睡衣。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凳子上神遊了一會兒才問，「方野和姚佳明還不回來嗎？」
薄霽垂著眼沒看他，語調冷淡，「不知道。」
跟江袖亭無關的人和事他都不關心。
「我問問看……」江袖亭嘟囔完，拿起手機準備給方野發消息，這才看到一個小時前方野跟他說今晚他和姚佳明不回來的消息。
他抬頭跟薄霽說，「他倆今晚不回來。」
薄霽冷淡地「嗯」了一聲，沒說其他的。
江袖亭發了會兒呆，看到桌子上的購物袋，突然想起禮物還沒給薄霽。
他連忙把手機放下，起身將購物袋提起來遞給薄霽，「這些是給你的禮物，你試試看能不能穿。」
看著他手裡大包小包四五個，薄霽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麼多？」
「衣服和鞋子，我按照自己的喜好買的，希望你能喜歡。」
薄霽沒伸手接，江袖亭生怕他拒絕，焦急地往前走了一步，「很重，你快點接一下。」
薄霽擰著眉看了江袖亭一眼，最終還是妥協，「謝謝。」
「這是回禮，不用謝。」江袖亭甩甩手，轉身往洗漱台走，「我去洗漱，你試試看能不能穿，等會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