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霽勾勾唇,漫不經心地往前走。
江袖亭走了一段距離,發現他們沒跟上來,不自覺放慢腳步,直到薄霽走到他身邊他才繼續走。
他瞥一眼薄霽手上的簍子,「你那個重不重,我們兩個換一下?」
「沒事。」薄霽換了只手提著簍子,跟江袖亭並排往前走。
江袖亭抬頭看著遠處天邊快要消散的晚霞,感慨道:「這邊真美。」
「今天開心嗎?」薄霽問他。
江袖亭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薄霽嘴角勾起一抹很明顯的笑容,「那就好。」
江袖亭笑著問他,「你呢,你開心嗎?」
薄霽點點頭,他也很開心。
鄔南突然走到兩人身邊,打破溫馨的氣氛,語氣焦急地問道:「我也很開心,我們到家就能吃飯嗎,我好餓,感覺快餓死了。」
「晚飯得自己動手做。」薄霽淡淡道,「我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而且這個點他們估計還在田裡。」
所以得自己動手。
樂天派鄔南笑著答應,「可以啊,我會洗菜,等會兒我洗菜。」
只要能吃上飯就行。
「你什麼時候學會洗菜了?」江袖亭無情拆穿,「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鄔南在家比他還廢物。
鄔南輕咳一聲,試圖找回面子,「少瞧不起人好不好,你忘了小時候誰給你做披薩了?」
江袖亭撇撇嘴,道:「吃完你做的披薩,我去醫院住了一周。」
察覺到寧逸的視線,鄔南不自覺緊張,「那次……只是意外,後來我不是也給你做過其他吃的嗎,怎麼只記不好的,不記我對你的好呢,更何況,我又沒說我做飯,洗菜我還是能做的。」
江袖亭由衷問道:「你洗得乾淨嗎?」
鄔南:「少瞧不起人,你以為我是你啊。」
江袖亭:「我比你厲害,我會洗碗,上次在薄霽家洗的。」
說起這事兒,鄔南就哈哈大笑起來,「洗個碗把手泡皺就算了,還問我是不是生病,想去醫院看,哈哈哈……」
江袖亭漲紅著臉瞪了鄔南一眼,走到薄霽身邊,不跟鄔南爭論了。
「你倆真是一對冤家。」寧逸笑著打趣,「鄔南平時看著挺成熟的,跟學弟拌嘴的時候格外幼稚。」
鄔南正了正色解釋道:「學長,我是被他傳染了,平時我不這樣的。」
江袖亭小聲嘟囔:「你平時比這個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