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憋著笑意轉而吐槽鄔南,「就不能戒菸嗎,又臭又傷身體。」
「戒不了,有癮。」鄔南語氣隨意道,「更何況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抽菸,我每天洗兩三遍澡,一點兒也不臭。」
江袖亭反駁道:「臭,渾身煙臭味。」
薄霽身上就完全沒有煙味,香香的。
鄔南無所謂道:「我又不抱你,臭就臭唄。」
江袖亭哼了一聲,「我也不稀罕你抱我。」
鄔南抱他,已經是小時候的事兒了,自從鄔南學會抽菸,他就不喜歡挨著鄔南了。
鄔南回頭看了他一眼,欠揍地勾勾唇角道:「你忘了小時候天天纏著要跟我睡了?不答應你還哭鼻子呢。」
「你都說是小時候的事兒了,現在拿來說有什麼意思。」江袖亭瞥見薄霽臉色冷下來,他跟鄔南說,「你好好開車吧,別打擾我。」
鄔南瞥了一眼熟睡的寧逸,小聲道:「明明是你上趕著跟我聊天好不好,要不是學長在睡覺,我才懶得跟你說。」
江袖亭不想繼續跟他鬥嘴,靠在座椅上發呆。
薄霽低頭逗魚缸里的小魚,沒跟他說話。
「它們能一直活著嗎?」江袖亭適時找了個話題跟薄霽聊。
薄霽神情動容道:「沒有什麼東西能一直活著,人是,小魚也是。」
江袖亭笑得眼睛彎著,「是啊,我有些時候說話無厘頭。」
薄霽沒說話,安靜地盯著魚缸看。
雖然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和平時也沒有任何區別,但江袖亭就是覺得他現在不開心。
他嘆了口氣,自然地靠到薄霽身上,聲音懶懶地說,「好累啊,你的肩膀借我靠一會兒吧。」
薄霽身上籠罩的頹靡瞬間散去,他將肩膀往下壓,以便江袖亭靠得舒服些。
江袖亭撒嬌似的在薄霽肩膀上蹭來蹭去,自言自語道:「靠著也不太舒服,要是你能抱著我就好啦。」
鄔南忍無可忍,「江袖亭,你真是越來越不害臊了。」
江袖亭沒理會鄔南,而是眨巴著眼睛盯著薄霽,明目張胆地撒嬌,「我渾身酸痛,靠著睡覺一點兒也不舒服。」
下一刻,薄霽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敞開,另一隻手抓著魚缸拿到一邊,意思不言而喻。
江袖亭高興地撲進他懷裡,動作太大,差點把魚缸撞翻,幸好薄霽抓得牢,不然魚缸和魚連帶著座椅和薄霽的衣服褲子都得遭殃。
偏偏罪魁禍首完全沒意識到錯誤,樂呵呵地靠在薄霽懷裡蹭。
鄔南又忍不住開口,「你現在真的特別像一隻狗,在人家懷裡蹭來蹭去。」
江袖亭完全不在意,靠在薄霽懷裡閉著眼睛休息。
期間薄霽跟鄔南聊天,說的是跟寧逸有關的話題,他沒插話,乖乖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