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我還沒準備好。」薄霽模稜兩可地扔下這句話，轉身去了衛生間，留下江袖亭一個人滿臉疑惑。
這種事還需要準備嗎？搞得好像薄霽喜歡他是他似的。
江袖亭拍拍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表情木訥地去洗漱台洗漱。
一直到他洗漱完薄霽都沒從衛生間出來，江袖亭聽到水聲，有些疑惑他為什麼剛洗完澡又洗。
他正猶豫要不要過去問問薄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方野突然推門進來，疑惑地瞥了他一眼，「就你一個人在宿舍？」
江袖亭搖搖頭，「薄霽在洗澡。」
不過今天方野居然沒和姚佳明一起回來，挺讓人不習慣的。
江袖亭擔憂道：「你和姚佳明又吵架了？」
方野把包放下來，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怎麼這麼問？」
江袖亭也跟著坐下來，「因為你倆經常一起，最近好像經常你一個人。」
方野手上動作一頓，「他學生會有事兒，馬上運動會了，比較忙。」
江袖亭很單純地說，「對哦，我忘了他是學生會的了，你當時怎麼不去參加學生會呢，這樣你倆就能一直粘著。」
方野放下手，眼睛裡滿是紅血絲，「你不覺得兩個男生天天黏在一起很奇怪嗎？」
江袖亭搖頭，「不奇怪，我也喜歡粘著薄霽。」
而且這是自己的事兒，別人說什麼並不重要。
方野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有些時候我挺同情薄霽的。」
不開竅的人他見過，但像江袖亭這麼不開竅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江袖亭一臉茫然，「什麼？」
是他耳鳴聽錯還是真的聽到方野說同情薄霽？
方野聽到浴室傳來響動，生怕薄霽突然出來，只得轉移話題：「沒什麼，你去舞蹈隊怎麼樣，還適應嗎？」
江袖亭成功被帶偏，「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顧我。」
「那就好。」方野忍不住好奇，「你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穿女裝？感覺大家多少都有點兒介意這個，所以舞蹈隊才一直缺人。」
當時江袖亭說要去舞蹈隊的時候，他還挺驚訝的。
江袖亭不解道：「這有什麼，為了學分，穿裙子也沒事兒。」
更何況小時候鄔南他媽媽沒少給他穿裙子，他早就習慣了。
方野扯扯嘴角，「看不出來你對學分還有這種執念。」
他一直以為江袖亭是那種與世無爭的小天使人設，沒想到也有這麼世俗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