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南聞言,不滿道:「喂,我剛說完不讓他喝,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我都已經成年了,才不是小孩兒。」江袖亭說完,賭氣似的端起面前的酒瓶灌了幾口酒。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他喝得慢且少,並未被嗆到,不過他還是不太習慣啤酒的味道,難喝。
薄霽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低聲道:「難喝就不喝——」
江袖亭連忙搖頭,「沒有很難喝,只是有點不適應。」
他也想和薄霽喝酒,也想慶祝他拿第一。
「我看你還是比較適合喝奶。」鄔南在一旁說風涼話。
江袖亭瞪了他一眼,準備一口把剩下的悶了,好好讓鄔南開開眼界,手上剛有動作,薄霽就稍稍使勁將他的手按住,低聲說:「慢點喝,別喝醉。」
他還有話跟江袖亭說。
江袖亭像是被薄霽那句話打開了什麼開關,混沌的眸子瞬間變得清明。
對了,之前薄霽說運動會結束就告訴他喜歡的人是誰。
今天運動會就結束了……
他把頭埋低,死死咬住下唇,緩了半天才悶悶地說,「知道了,不會喝醉的。」
事實上,江袖亭還是高估了自己,因為心裡藏著事兒,加上第一次喝酒,他才喝了一瓶半就醉了,整個人軟軟地靠在薄霽身上,臉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乖巧得不像話。
寧逸也喝了不少,被鄔南背走了,說是今晚不回宿舍。
薄霽也想帶江袖亭去住酒店,但他這個月辭了兼職,新兼職的工資要下周才發,預算不夠。
他握緊的拳頭認命般鬆開,側頭滿臉溫柔地跟江袖亭說,「我們也回去了。」
「回哪兒啊?」江袖亭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他。
薄霽沒忍住捏了捏他的臉,聲音比剛剛還要溫柔,「回宿舍,還是想回酒店?」
「幹嘛回酒店?」江袖亭不解道,「我們應該回宿舍。」
薄霽笑了笑,摟著江袖亭的腰把他扶起來,江袖亭整個人幾乎是掛在他身上的。
他意識不清道:「薄同學,我的頭好暈,你能不能背我一下……」
話音未落,江袖亭直接摔進薄霽懷裡,額頭撞到他堅硬的胸膛,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他仰頭端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無辜又委屈地看著薄霽,一句話也不說。
「撞疼了?」薄霽輕輕揉了揉剛剛被撞到的地方,低頭吹了口熱氣,大手從江袖亭腋下穿過,直接把人抱起來。
江袖亭的雙腿自然地盤在薄霽的腰上,手也摟著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說不舒服。
薄霽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幫江袖亭披上,還把帽子拉起來讓他戴好。
他安撫似的拍拍江袖亭單薄的背,聲音溫柔如同冬日暖陽,「出去吹吹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