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別過臉扇扇風,試圖驅散嗆人的煙味,但沒什麼效果,最後只能捂住口鼻問鄔南,「他沒說不喜歡你,只是說不合適?」
鄔南把煙拿到一邊,啞著聲音說:「嗯,我知道他在顧慮什麼,但我一點兒也不在乎,可是學長死活不答應。」
之前他在寧逸家住過一晚上,大概知道他的家庭情況,確實很糟糕,但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他只想跟寧逸在一起。
江袖亭試探道:「是因為學長家裡不同意嗎?」
鄔南嘆了口氣,滿臉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學長是重組家庭,他還有個弟弟,繼父對他意見很大,他媽媽也比較偏心他弟……」
上次去寧逸家,他差點氣得揍寧逸他弟一頓。
江袖亭的手搭在鄔南的胳膊上,安慰似的拍了拍,「你別逼得太緊,學長看起來也很難受,給點時間過度一下,你也冷靜一下,想清楚以後如果學長或者你家裡不同意,有沒有信心跟他一直走下去。」
鄔南側頭看著江袖亭,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把他的頭髮揉得亂糟糟地說:「怎麼突然感覺你好像長大了呢。」
江袖亭不滿地撇撇嘴,但沒發火,邊整理髮型邊說,「我本來就不小,是你一直拿我當小孩子而已。」
鄔南把菸頭按進菸灰缸里,沖江袖亭笑道:「在我這兒,你永遠是我弟弟,薄霽要是敢欺負你,就跟哥說,哥幫你揍他。」
江袖亭哼了一聲,小聲吐槽:「他才不會欺負我,你讓他別跟我親嘴,他就一直不親,都怪你。」
鄔南驚得瞪大雙眼,「江袖亭,你臉皮怎麼那麼厚,都不知道害臊嗎?」
所以剛剛江袖亭說都怪他,是這件事兒?
他當時也就隨口威脅發泄一下白菜被豬拱的糟糕心情,誰知道薄霽會真的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有什麼好害臊的,你跟學長都那樣了。」江袖亭小聲嘟囔,「我和薄霽只吻過對方的臉頰呢。」
想想就憋屈。
「哎不是,你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還是奪舍了?」鄔南捏著江袖亭的下巴來回看,「我家江袖亭單純得像張白紙,現在這個張口閉口就想跟人親嘴的是個什麼東西?」
他甚至因為不想帶壞江袖亭,連他跟寧逸的事兒都只跟薄霽說,合著真正單純的人是薄霽,而不是江袖亭?
真是見鬼了。
「我喜歡他,對他有欲望很正常,那不然你跟學長為什麼會酒後亂性?」江袖亭掙開鄔南的手,嫌棄地擦了擦下巴,「更何況我們倆是正式的情侶關係,你跟學長……」
後半句他越說越小聲,生怕鄔南動手揍人。
鄔南嘖了一聲,警告道:「你給我聽好了,不許亂來,你才多大點兒,成天想著那些事兒幹嘛。」
江袖亭無情吐槽:「咱倆都十八歲,你都開啟人生新體驗了,我還在起點呢。」
鄔南咬牙切齒地敲了一下江袖亭的額頭,「我一月份生日,你十二月生日,我十八歲生日都過了快一年了,你敢說我倆一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