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袖亭難過地抱著薄霽,「怎麼辦,我感覺叔叔他……」
他不知道如果叔叔真的出點什麼意外,薄霽能不能承受得住,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沒事的,肯定不會的。」薄霽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自我安慰,「他說過的,會一直陪著我,看著我成家,他答應我的,等將來我出息了,他就跟著我享福,是他自己說的。」
薄霽沒哭,只是很平靜地敘述著薄明遠跟他的約定,但江袖亭哭了。
聽到他的抽泣聲,薄霽抬頭捧著他的臉,顫抖著將唇貼在他的額頭上,低聲道:「寶寶,別哭,不會有事的。」
江袖亭死死抱住薄霽,薄霽同樣,兩個人就像是在藉助對方的力量支持自己一般。
情緒平復得差不多,江袖亭有點擔心薄明遠,就下樓去找人。
剛在小區公園裡走了一圈,抬頭就看到樹下的石桌邊的薄明遠正在跟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下棋。
「叔叔。」他老遠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
「亭亭?」薄明遠驚訝道,「你怎麼下來了?」
江袖亭隨便扯了個謊,「薄霽讓我喊您回家吃飯,您忘帶手機了。」
薄明遠摸摸口袋,「還真沒帶。」他笑著跟江袖亭商量,「下完這盤就走,馬上。」
江袖亭點點頭,坐到石凳上等。
薄明遠對面的老人看了江袖亭一眼,問:「你兒子?」
「不是。」薄明遠笑著說,「這是我兒子的對象,怎麼樣,好看吧?」
老人家滿臉厭惡:「世風日下,有違人倫。」
薄明遠一聽,氣得直接站起來指著老人的鼻子罵:「嘿你這老傢伙,說什麼呢,大清都亡這麼久了,你還裹著小腦呢。」
老人不甘示弱:「本來就有違人倫,男人怎麼能跟男人在一起……」
「活該你打一輩子光棍,迂腐的老傢伙。」薄明遠拉著江袖亭,「亭亭,我們走。」
「喂,棋還沒下完呢。」老人焦急地在後面喊。
薄明遠惡狠狠地回頭瞪了一眼,「你自己下吧,老東西。」
說完他就氣沖沖地拉著江袖亭回家,回到家後,還是覺得氣不過,嘴裡罵罵咧咧。
薄霽聽到聲音,從廚房探出頭來,看到薄明遠氣成那樣,連忙關心:「怎麼了?」
「剛剛……」
江袖亭還沒說完,薄明遠就氣沖沖地走到薄霽跟前,「你給我聽著,以後不管誰說你跟亭亭,都給我罵回去,別跟那些裹小腦的人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