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咱們的炭不多,每天又要熬藥又要燒水的,怕是兩用不了兩天。”
杏果說著皺起眉頭,眼珠卻轉來轉去。
妧伊並不知道侍妾姑娘的份例是多少,只是她這才到鵲喜院第二天這炭就快用玩了,妧伊卻是不信,不過她雖心有懷疑卻沒說出來了。
她將手上的另一支銀鐲也給擼下來遞給杏果。
“這個你拿著,回頭去換些炭來了。”
“哎,奴才明天就去。”
杏果飛快的接過鐲子放到懷裡,妧伊見些也不多說。不想杏果又說:“不過,姑娘,這大概也換不了多少木炭,姑娘您的藥得熬一個月,怕是不夠用。”
聞言妧伊抬頭看了杏果一眼,杏果趕緊避開,妧伊心裡便知曉了。這奴才貪妧伊是知道的,只是這杏果的手段還太嫩了。
不過妧伊也沒跟她計較。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
“姑娘您有什麼法子?”
杏果眼睛亂轉打量著妧伊身上,妧伊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首飾。昨日她給郭姑娘換衣服時,郭姑娘身上可就只有那對銀鐲。
“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訴你。”
杏果有些失望。
“哦,那姑娘您可得快些想。”
“我知道。你快去端水來吧。”
看著杏果將東西收拾出去,妧伊閉上眼睛養神。
她身上是有銀票,但看杏果這貪婪的樣子,這銀票現在是絕不能給她。
她甚至已經決定,在她傷好之前絕不能讓杏果發現她身上有銀票。
這奴才為錢財對主子謀財害命的事,在宮裡面幾十年她可也是見過的。杏果當著她面都不掩飾的貪婪,若是讓杏果知道她身上有那麼多銀票,難保她不會做出謀財害命的事來。
畢竟她重傷在身,若是想讓她因傷病死那簡直太容易了。而且她相信貝勒府里還有人希望她死的,不然就不會有那藥的事。而且她敢肯定,她若是死了,福晉是絕對不會查她死因的,畢竟她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侍妾,在福晉眼裡就跟奴才一樣;而她的最終下場不過是一張草蓆卷扔亂葬崗罷了。
妧伊心裡盤算著怎麼自保的事,等了好一會杏果才端水進來了,妧伊沒讓杏果伺候她擦拭,她腿上擦著藥,可不能讓杏果將藥給擦了。
又讓杏果給茶壺裡添了水便打發杏果去休息了,杏果果然很爽快地就走人了,顯然是不想伺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