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伊很鎮定, 汪雪蘭卻很激動。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 給福晉請安。”
身後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男女的聲音都很熟悉, 是汪雪蘭的丫鬟翠蓮的聲音。聽到熟悉的男聲, 妧伊心裡鬆了口氣越發鎮定。
四貝勒和四福晉還沒說, 汪雪蘭已經激動的叫起來了。
“翠蓮,是不是他, 是不是這個奴才?快告訴貝勒爺和福晉。”
汪雪蘭扭頭指著跪在妧伊身後的男子大聲問。
妧伊在汪雪蘭出聲時抬頭看四貝勒,果然看到四貝勒黑沉的臉,妧伊心裡想汪雪蘭這是瘋了,嫌命長自己找死呢。
“主子爺,福晉,就是這個侍衛,奴才親眼看到杏果將荷包給他,就是他和杏果交換了荷包。”
翠蓮當場就指認,語氣非常肯定。翠蓮如此這般,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那荷包高公公已經在他家搜出來了,荷包就在高公公那。”
聽翠蓮的話,汪雪蘭目光盯著高無庸道:“高公公,你還不快將那荷包逞給貝勒爺和福晉。”
汪雪蘭竟以命令的語氣命令高無庸,四貝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高無庸雖不像蘇培盛那樣跟在四貝勒身邊伺候,但卻和蘇培盛一樣都是四貝勒的心腹,而且高無庸還是四貝勒府的總管。整個貝勒府除了貝勒爺之外也只有四福晉能命令高無庸,汪雪蘭一個侍妾姑娘竟敢命令高無庸。
不說四貝勒這真正的主子不悅,福晉更是不滿。
原本立在一旁的高無庸還等四貝勒詢問,汪雪蘭這麼說,高無庸雖不會聽汪雪蘭的命令但也開喚四貝勒。
“爺?”
“逞上來。”
四貝勒點了點頭,高無庸將荷包逞上前放到四貝勒和四福晉之間的桌上,然後退侍一旁。
四貝勒和四福晉兩人都看著高無庸逞上的荷包,汪雪蘭已經迫不及待的再次跳出來。
“貝勒爺,這荷包就是郭氏親手做的。就是郭氏讓杏果將荷包給這奴才的。”
汪雪蘭指著妧伊身後的男子。
“你怎麼就知道這荷包一定是郭氏繡的?說不定是郭氏的丫鬟做的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宋格格突然開口問,引得眾人看了她一眼。
“郭氏的丫鬟杏果根本就不會女功,怎麼可能會繡荷包。這荷包一定是郭氏做的。”
汪雪蘭諷刺的看了宋格格一眼,那囂張的態度差點沒將宋格格給氣死。
妧伊一直沉默不語,汪雪蘭更加張狂。
“郭氏,你怎麼不說話,怎麼不抬頭看看你的奸/夫?怎麼?這時候害怕了?”
若說之前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聽到汪雪蘭說奸/夫時,妧伊身後的男子總算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他立即叫冤枉。
“冤枉啊,奴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