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伊還沒坐下就聽到李格格含酸夾醋的聲音。
“李姐姐進府比婢妾早,又伺候貝勒爺和福晉多年,見識自是比妹妹多,難道姐姐不知非禮勿言嗎?”
“再說了伺候貝勒爺和福晉是我等姐妹的本分,妹妹不覺得累,也不敢累。倒是李格格,莫不是覺得累了不成。”
妧伊始終將四貝勒爺和四福晉綁一起說,免得別人找藉口說她對福晉不敬。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她巴不得日日侍候貝勒爺,又豈會覺得累。李格格矢口否認。
“聽說武妹妹昨天為貝勒爺熬了大半天的雞湯,郭妹妹一向與武妹妹交好,便是為了貝勒爺的身體著想,也該勸貝勒爺去武妹妹那喝些湯補補身子才,不然豈不是辜負了武妹妹的苦心,也辜負妹妹你與武妹妹的情誼。”
宋格格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說的話儘是挑撥離間。
“宋姐姐說笑了。妹妹雖出身低微,但也知道伺候貝勒爺是我等為妾的本份,想去哪歇著或是想去哪喝湯,那都得是貝勒爺自己的主意,妹妹可不敢做貝勒爺的主。”
說著妧伊起身朝福晉恭敬行禮。
“福晉明察,婢妾自知自己只是妾侍,只知盡本分伺候貝勒爺和福晉您,至於勸貝勒爺,那也是福晉您的事,婢妾萬不敢僭越本分。”
她是不敢僭越,至於別人敢不敢她就不知道了。
宋格格一聽妧伊這話,登時臉色就變了,趕忙起身請罪。
“福晉明察,婢妾絕不敢僭越。”
“行了,都少說兩句。坐下吧。”
“是,謝福晉。”
兩人依言坐下,福晉卻是掃宋格格一眼。
沒用的東西,平日裡倒是傲得狠,如今連個郭氏都壓不住,真是個沒用的東西,活該被李氏壓著十幾年翻不了身。
瞥了宋格格一眼之後,四福晉才看著妧伊叮囑。
“貝勒爺這些日子忙碌勞累,既然貝勒爺去莞容閣,那必定也是喜歡你那,你要替本福晉盡心盡力伺候好貝勒爺,讓貝勒爺放鬆寬心。只要你好好伺候貝勒爺,本福晉是不會虧待你的。”
“是,婢妾謹遵福晉吩咐。”
妧伊畢恭畢敬的起身行禮,那恭敬的模樣好似是真聽不出福晉在給她拉仇恨似的。
“不必起身,坐下說話。”
“是。”
“貝勒爺這些日子難得進後院,昨晚貝勒爺宿你那,可有與你說起過什麼?或是有什麼吩咐?”
“福晉恕罪,婢妾愚鈍,昨晚婢妾伺候貝勒爺梳洗後就睡下了,貝勒爺沒和婢妾說什麼。”
問得這麼直白,她又不傻怎麼可能告訴福晉貝勒爺昨晚跟她說了什麼。
“沒事就好了,本福晉也只是擔心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