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個都說不通。
先說烏雅格格,雖說她只是格格位份,可烏雅格格自進府就住延芳院正院領著側福晉的份例,烏雅格格幾乎是以側福晉自居了。
妧伊若是叫烏雅格格讓出正房,那還不得將烏雅格格給得罪死了。
而烏雅格格是德妃的侄女,得罪烏雅格格那豈不就是得罪德妃。妧伊如今是側福晉,以後是逢節日或是宮裡召見都是要進宮去請安的,原本德妃就不喜妧伊,再得罪德妃妧伊若進宮請安她的日子能好過嗎?
再說讓妧伊住延芳院側屋,這更說不通。這不僅是壞了王府的規矩,對妧伊更是大壞事一件。
與其搬去延芳院住側屋還不如就住莞容閣呢,至於住莞容閣她是住正屋。若是妧伊搬到延芳院卻住側屋,這豈不是讓妧伊這側福晉處境變得尷尬,讓人嘲笑。
而且依現在大清的規定,郡王是只能有一位側福晉的。現在妧伊和李氏都被康熙冊封為側福晉,因為是康熙親自冊封的,別人不會說什麼。可若是讓妧伊住延芳院側屋,這豈不是說妧伊這側福晉之位名不正言不順。
若四爺真讓妧伊讓延芳院側屋,哪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妧伊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犯,失寵被貶,否則以妧伊側福晉的身份是絕對不會去住延芳院的側屋的。
四福晉如此提議真可謂是心思歹毒。
四福晉如此提議,除非四爺是個糊塗不理事,不知規矩庶務的,否則是絕對不會允許四福晉這麼做的。
四福晉這是以四爺不知道烏雅格格的事還是認為妧伊要失寵了,竟提出這樣的建議。
四爺沒說話,抬眸那黑漆漆的雙眸盯著四福晉看,看得四福晉堅持不住心虛起來了。終於是頂不住四爺的壓力,四福晉笑得勉強尷尬。
“瞧妾身這記性,竟然忘了烏雅妹妹還住在延芳院正屋呢。如此一來那就只剩西院的毓秀院了,不如就讓郭爾佳妹妹搬到毓秀院去吧。”
四福晉臉上的神情已經僵硬,連尷尬勉強的笑容端不住了,四爺才點頭。
“福晉安排得很好,那就這麼定了。讓郭爾佳氏帶兩個孩子搬到毓秀院去。”
“是,爺。妾身回頭就讓人將毓秀院收拾出來。”
四福晉笑著應承,臉上已經恢復了往日端莊典範的模樣。不得不說四福晉心理強大手段高。這搬院子的事攔不住又打起其他的心思。
光說收拾院子卻沒說什麼時候讓人收拾什麼時候收拾好,也沒說讓妧伊什麼時候搬。這是想將這事拖著,只要她和四爺一日不提,妧伊地就不能擅自搬到毓秀院。
四福晉這話里滿是陷阱滿是坑,可見是將這說話的藝術發揮到極致了。
四爺之前已經駁了四福晉的面子,既然四福晉這般說了,也不好再太過袒護妾室,到底是要給福晉體面,更別說福晉還給他生了嫡長子。
“福晉看著安排就是。”
四福晉聞言臉上的笑容才真了起來了。
其實四福晉何償不是在試探四爺,試探四爺的底限,試探四爺對她不顧及。不得不說四福晉到底是贏了一回。
“時辰不早了,爺先走了,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