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退出屋跑著出去, 李側福晉卻坐著心裡煩躁, 手裡的絲帕都叫她扭得不成樣了。其實四爺這會沒來, 李側福晉心裡已經隱猜測, 只是不得確定的消息心裡到底不甘心。
王福出去約莫兩刻鐘之後回來,帶回來了消息。
“主子, 王爺已經歇在莞容閣了。”
王福不敢抬頭。
“王爺也沒去烏雅氏那嗎?”
“沒有。”
李側福晉聞言一臉失落,臉上神情有些淒涼,好像整個人的精神氣都被抽走了一樣。她揮了下手,綠蕪趕緊讓王福退出去。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
李側福晉落寞低語,整個被悲傷失落籠罩著, 沒了往日的張揚,只剩下哀愁,這會倒更像江南女子。
“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到底是比不得年輕美貌的郭爾佳氏了。”
李側福晉撫摸著自己的臉,語氣十分傷感。
不過不只她一個人,還有烏雅氏,如此想李側福晉心情頓時好了些。
綠蕪聽她自語卻不知如何安慰。李側福晉可是比妧伊大近十歲,如何安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伺候我梳洗安歇吧。”
“主子……”
綠蕪驚訝的看著李側福晉,突然有種感覺,她家主子好像這一會兒就變了個人似的。
深夜,白日的餘熱終於是散盡了,屋外也有一絲絲清涼。蘇培盛和莞容閣的奴才都在門外候著,屋裡已經折騰了大半個時辰的動靜還沒停歇,隔壁延芳院的燈光還未熄滅。
蘇培盛靠著門框打了個盹,突然聽到叫喚他立即驚醒,發現屋裡已經停歇了。
奴才們抬著熱水,捧著乾淨的衣服依次進去伺候,兩刻鐘之後,屋裡燈熄滅了,蘇培盛也到為他宿的屋子歇下。
莞容閣的燈火都熄滅了,除了門口的兩個紅燈籠。
延芳院那還依舊燈火通明,在莞容閣熄燈之後,屋外的太監匆忙進屋。
“主子,莞容閣那熄燈了。”
自蘇培盛走後已經干座一個多時辰的烏雅氏臉上神情有些僵硬,眼神也有些麻木。
“主子,夜已深了,奴才伺候您安置吧。”
揮手讓太監出去,余芳輕聲小心翼翼地說。
“余芳,你說王爺為什麼不來看我?王爺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烏雅氏面無表情眼神呆滯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