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話的是杏果。
杏果早就想收太醫來給妧伊看了,只是妧伊攔著。
“胡鬧!”四爺聞言冷臉斥責,“還不快去請太醫來。”
“爺,我只是沒睡好罷了,等一會我再補補眠就沒事了,就不必麻煩叫太醫了。”
這船上走動不方便,去請太醫更是麻煩。妧伊本就是怕麻煩的人。
“不管如何都得叫太醫瞧瞧,身體要緊,你可不能任由著性子。”
妧伊原想再說不用來著,不過看四爺虎著臉便順著應了。
“我聽爺的。”
都說日久生情,妧伊覺得她和四爺便是如此。
此行只有她與耿氏隨行伺候四爺,自登船這些日子耿氏一直避著不見人,讓人幾乎都忘了她這個人存在。這些日子四爺不是宿在妧伊這就是獨宿。
這朝夕相處,妧伊漸漸向四爺展露自己的才學識知,讓四爺慢慢了解她。妧伊她雖是後宅婦人,但她有世後郭元懿的記憶,眼界寬廣自然不是四爺能及的,對一些事也有她自己獨特的看法。兩日相處日久,四爺不覺被妧伊所吸引。
兩人時常品茶話閒,或是讀書論詩,或是妧伊給四爺量身做衣裳,或是四爺教妧伊彈情作畫,日久不覺心意相通。
也正是因為如此,四爺聽妧伊身體不舒服才急忙趕過來看。
等太醫時妧伊便和四爺說起想念孩子的事,將兩個孩子的一些趣事說與四爺聽。她如今漸得四爺心,也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四爺喜歡。
“才不過一月余不見,我心裡想兩個孩子想得緊。這還是頭一回這麼長時間沒見著兩個孩子呢。也不知道兩個孩子好不好?有沒有想阿瑪額娘。”
“有郭爾佳夫人親自照顧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兩個孩子必是好好的。”
四爺經常離京公幹,對府里女人和孩子們倒沒什麼思念,畢竟他就是在京中府里也時常因忙碌不能每日見到孩子。
“當然。我額娘生養我們幾兄妹,又替我大哥照顧我那幾個侄兒,九安兄弟讓我額娘照顧我沒什麼不放心的。就是放心心裡也照顧想孩子。”
妧伊說著嬌嗔瞪了四爺一眼,怪他不懂她的心思。
“王爺,側福晉,太醫來了。”
“快叫太醫進來吧。”
正這會外頭稟報太醫來了,四爺便叫人進來了。
太醫進來行禮之後給妧伊把脈。原本妧伊說自己沒事,可太醫把脈時卻不是那麼回事。太醫把脈許久沒收手,這下可把妧伊四爺等人的心給吊起來了。
太醫一收手四爺就迫不及待地問。
“側福晉的身體如何?”
太醫突然嚴肅的神情登時放鬆下來露出笑容。
“恭喜王爺,恭喜側福晉。側福晉這是喜脈,側福晉這是有喜了。”
“有喜了?可是真的?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