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卻執意不願起身。
“你先起來,有什麼事,起來再說。”
“婢妾蹲著說就行。側福晉,婢妾聽說王爺要帶府里人去園子裡住,婢妾想……婢妾求側福晉讓婢妾跟著去伺候側福晉。”
耿氏將姿態放得很低,妧伊看著耿氏的眼睛,她眼中並沒有恥辱,妧伊倒是詫異。
“去伺候我?這話妹妹可千萬別說,我可承受不起。叫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這話可是傳出去豈不是害她。
耿氏怎麼說也是四爺的格格,她又不是嫡福晉,敢隨意叫一個格格來伺候自己,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要被說她恃寵而驕了。
雖說其他皇子府里也不是沒有侍妾格格伺候側福晉的事,不過妧伊這自她封了側福晉她可從沒有叫其他侍妾格格伺候過。
“不,婢妾不是這個意思。”
耿氏聞言意識到自己的話讓人誤會了她慌張欲解釋。
“婢妾只是想,只是想……”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這事得由王爺和福晉決定,這後院的事向來由福晉做主的,這你也是知道的。這事我可說不上話。倒不如你自己去求福晉,或是跟王爺說一說,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四爺有時候也是很好說話的,只要不是什麼大事或是什麼不能提的事,一些小事四爺一般都會允的,在伺候四爺舒心的時候。
“婢妾,王爺已經大半年沒去婢妾那了,婢妾都已經大半年沒跟王爺說過話了。婢妾實在是不沒辦……求側福晉您了。”
“婢妾已經進府六、七年了,婢妾已經年過二十,婢妾已經不再年輕了,婢妾,求側福晉憐憫。”
“婢妾沒有別的想法,婢妾只想給自己年老後找個依靠。婢妾絕不敢與側福晉你做對,婢妾,婢妾願意以後都聽側福晉您的。婢妾求您了。”
耿氏說著突然雙膝跪下給妧伊磕頭。
她真是沒辦法了。從四十二年進府到現在已經七年了,這七年來她雖說不得寵,但至少一個月也有一次侍寢的機會,可是這麼多年她卻一直沒有懷上孩子。
自去年八月到現在,她就再也沒人侍寢過,她心裡害怕極了,害怕自己就會這麼一直失寵下去,自己會像飲翠齋的張氏那樣失寵後等死,連死了都沒人知道。
現在王爺要去園子裡住,也不知道會住多久,若是這回不能隨王爺去,她怕再等王爺回來時王爺就把她給忘了。
這年她一直看著,王爺待側福晉與他人不同,這些年側福晉一直榮寵不衰;尤其是側福晉還有兩個阿哥,除了投靠側福晉之外她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至於福晉和李側福晉,她從未想過。投靠李側福晉張氏是什麼下場她親眼見過,投靠福晉的蘇氏和安氏至今無字。
郭爾佳側福晉平日裡雖不怎麼待見她卻從未在暗地裡對她動過手腳,這些年她都知道。而且當年王爺可是說過側福晉是個有福氣的,她也希望能她能沾沾側福晉的福氣。
耿氏竟然想投靠她,聽出耿氏的意思妧伊頓感驚訝。
耿氏在毓秀院,這些年得她照顧可不少,這麼多年都不曾想投靠她,如今竟然想投靠她,這可不能不叫妧伊驚訝。
“為什麼?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