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年年底的事。”妧伊提醒。
萬琉哈氏年紀大了記性也差了, 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我想起了, 這事我記得清楚。當初您讓傳的信額娘交給您大哥了。當初您要的東西就是你大哥親自去準備的。”
“這事和那秘方有什麼關係嗎?”
“是有關係。額娘，當初讓萬嬤嬤給您的兩個方子, 其中一個就是那秘方。”
萬琉哈氏不識字，這事勒爾甘也不曾與她細說, 驟然聞言得知自己想過想得的秘方原來自己早就有了，萬琉哈氏震驚不已。
“這，這是怎麼回事?”
“當初我為保命才讓萬嬤嬤給您傳信的。”
“你是懷疑是萬嬤嬤將那秘方透露出去的?”
“我只是懷疑。額娘，我叫您來就是想問, 萬嬤嬤可否信得過?這方子會不會是萬嬤嬤那流出去的?”
妧伊心裡依舊懷疑萬嬤嬤。
“不會。不可能的。”
萬琉哈氏一口咬定。
“萬嬤嬤她根本不識字。那日她來送信，額娘套過她的話, 她是從王府出來就直接到了咱們府上，並沒去過其他地方或是見過其人。這事當天額娘也安排人去查過，萬嬤嬤當日說的的確是實話。絕對不會是萬嬤嬤。”
她做事謹慎，尤其是與女兒有關的事，她更是十分謹慎。
“若不是萬嬤嬤那會是誰?我的方子又是怎麼到武氏手中的?”
“側福晉, 您讓萬嬤嬤送的那方子額娘也看過一眼, 之後就交到勒爾甘手中。勒爾甘您是知道, 他是絕對不會將事情透露出去的。”
萬琉哈氏著急解釋，像是擔心妧伊懷疑。不過妧伊並沒有懷疑娘家人。
“額娘您說什麼呢。您和大哥都是我親人, 我便是懷疑誰也不會懷疑您和大哥。”
“既然不是萬嬤嬤。額娘, 這事您回去叫大哥幫我查一查。不過不必著急查，等風聲過去了再悄悄查, 莫叫人發現了。”
“行，我回頭讓勒爾甘去查。”
“額娘，讓大哥重點查他去配藥的藥鋪。”
“您是懷疑藥鋪的人。”
妧伊點了點頭。
她三十九年年底才配的藥，武氏四十年就懷上了，顯然她才配藥不久這方子就落到武氏手中了。說明必武氏的暗中勢力直接接觸她的方子。
若不是萬嬤嬤，那最有可能就是藥鋪了。
“額娘記下了，回頭就告訴勒爾甘。”
萬琉哈氏猶豫了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