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瞧著溫妃面色紅潤精神不錯的模樣倒是讓琇瑜想起了一件事。
溫妃好像自生下十二阿哥後就沒懷過,她印象中‘溫僖貴妃’應該還有一個女兒,難道這個也被蝴蝶掉了。說來那‘溫僖貴妃’還是因為生那女兒又夭折了才傷身子傷心纏綿病榻,不久後薨逝的。不過現在是溫妃不是溫僖貴妃,沒有她不奇怪,是她想多了。
兩人前後在永和宮門口下了轎,一併進了永和宮。永和宮這東六宮這邊榮妃僖嬪來得倒早,連生病的皇貴妃都來。
“喲,你們倆啥時候這般默契,竟一塊兒到。”榮妃瞧見兩人看兩人的眼神很是詭異,別有其他意思。
“榮妃妹妹和僖嬪妹妹不也默契,同樣來得這般早。”琇瑜與溫妃相攜進屋分開坐下,“這是著,怎麼兩個院子都忙起來了。”
瞧見嫻貴人對面的烏答應的院子裡也有宮人進進出出。
“還能怎麼著,想來是那烏答應受刺激早產了唄。”溫妃幽幽的道。
“溫妃啥時候成了神算了,算得到准。”皇貴妃勾唇一諷刺的似竹笑百笑。
“誰不知道這承乾宮出的烏答應心思歹毒且又氣量小,嫻貴人可是她堂妹,如今嫻貴人不僅位份壓著她連生孩子都要比她早,她如何受得不,早產也不奇怪。”溫妃愣是沒給皇貴妃半個眼神,眼睛瞧著自己指甲上的丹蔻狀似漫不經心的道。“再說,烏答應那不是正好七個月麼,現在生總比八個月時生好吧。”
溫妃說話向來放肆,一句承乾宮出的便將承乾宮的人都歸成了氣量小的一類,偏偏烏答應原是在皇貴妃身邊侍候的奴才這誰不知道,有其主必有其奴,這話溫妃是反著來說,就差明著指皇貴妃氣量小麼。
像皇貴妃這樣的心比比干多一竅的,最愛多思,最容易被氣著,尤其是她病了以後身體越差心思越重,果然溫妃這番話將皇貴妃氣得不輕。
可溫妃這話皇貴妃卻是無法反駁,溫妃說得沒錯,烏答應是承乾宮出來,烏答應毒害舊主陷害妃嬪心思還歹毒?烏答應嫉恨舊主可不就是氣量小麼;再者溫妃從頭到尾說的都是烏答應可與皇貴妃無關。當然不多想自然就無關,可是皇貴妃那般多心思的人豈會不多想。
瞧著皇貴妃這樣子,難怪短命,身體差還想得那麼多,這不是在找死麼。
溫妃和皇貴妃較量,其他人都默默觀戲。不過很快其他的妃嬪也來,話題又轉了,產房那嫻貴人的呼痛傳時不時傳來,眾人心思又轉到嫻貴人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琇瑜一直關注著嫻貴人和烏答應兩個院子。嫻貴人那是真生孩子,烏答應那是假嗷。烏答應果然買通了產婆,一個呼痛一個助產,配合得天一無縫。
兩個時辰過去了,嫻貴人終於不平安生下了一阿哥。不過此時嫻貴人已經昏過去了,生下來的小阿哥竟沒傳出哭聲。琇瑜‘看’著其中一產嬤嬤抱著孩子從一小門出去,見小門外頭已經有一嬤嬤等在那,顯然是串通好了。
哼,想狸貓換皇子,那也要看她答應不答應。
在門外嬤嬤接過孩子時琇瑜以神識狠狠的擊中兩人的腦海。兩人頓時只覺頭痛如絞,兩眼一昏摔倒在地,懷裡的孩子被猛然一震又摔到地上哇的一下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