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挑眉,「可真是蛇鼠一窩。」
保鏢跟著唾罵,「沒錯,都是些為富不仁、為虎作倀的垃圾!」
對這樣的附和不以為意,趙林淡淡道:「所以我本來是不會被帶到這裡,而是直接送去那些老總的房間,那你們錢總在這裡做什麼?」
不為看她笑話,何必親自跑到這種地方,只要電話通知結果不好嗎?
保鏢舔了舔嘴唇,有些羞於啟齒,然後就看到沾著血的棒球棍抵在自己面前,忙道:「這裡的地下一層有個人口販賣中轉站,最近來了批新鮮好看的,都是水靈靈的女大學生。」
剩下更直白的話他沒說,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趙林這才清楚外面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守著,不是為自己,也不是為錢敬濤,而是單純為工作為賺錢,難怪一個個表滿肥腸。
看來網絡信息還是不夠發達,她竟然沒查出這根線,真是失誤,收回棒球棍,問道:「地下一層的門在哪?」
保鏢長舒口氣,諂媚地笑著說道:「在外面的金屬廢品堆旁邊,明早有車過來拉廢品,到時候那些貨會跟車出去,避開檢查後再換車。」
趙林點頭,對吐露出如此詳細情況的保鏢感到滿意,真誠道:「謝謝你不吝賜教。」
保鏢覺得自己穩了,正要謙虛幾句,就見她抬手把自己下巴卸掉。眼神瞬間恐慌起來,身體極力想要挪動,但棍棒落下時依舊結實,最終結局也毫無變化。
看到自己臉的人已經全部處理,趙林卻沒沾染分毫血跡,不禁吹起口哨表達愉悅,隨後將棒球棍扔在地上,打開門查看外面情況。
此時已經深夜三點四十多,大部分人已經休息,那個被他從樓上扔下去的人也被擦乾淨傷口後放在鐵板床上,只剩小貓三兩隻少還圍著桌面打牌,吵吵嚷嚷很是激動。
至於栓子的消失,大家似乎並不在意。
既如此,她也沒必要遮掩,壓了壓頭頂帽檐擋住半張臉,大方地推開門走出去,低頭把玩手里的消音槍,慢慢往樓上走。
空氣有瞬間凝滯,然後再次熱鬧,直到趙林消失在樓梯口,才有人偷偷往這個方向看,小聲問道:「那誰啊,竟然拿槍,看起來不是龍哥?」
周邊人翻了個白眼,嗤道:「你想死快點就去樓上問,咱可想好好活著。」
「嘖,你就埋汰我吧,我哪有那個膽子,大老闆身邊的人,能看得上咱們。」
「你知道就好,老實做事賺錢,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也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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