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報復,總得看到對方在痛苦中掙扎才算成功,現在這樣著實沒意思,他大哥可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活生生痛死的。
不能讓仇人走得太輕鬆,徐俊良停下動作慢慢等,直到迷藥效果漸漸消退,顧宴安還沒睜眼,卻開始下意識發出忍痛的嘶聲,他才高興地舉起鐵棍繼續砸。
這回每砸一下都有回聲,他聽得高興,邊砸邊數數,順便抱怨,「這都是你咎由自取,可不是我心狠手辣。」
雙手用力,徐俊良砸得又快又密,沒一會就砸到膝蓋處,重擊幾下聽到骨頭碎裂聲,伴隨著顧宴安的慘叫,讓人心情越發愉悅。
只是鐵棍太沉,他砸到現在累得雙臂打軟,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卻也不忘吐槽,「看吧,這麼重的武器,除丁信樂那樣常年鍛鍊的魁梧壯漢,誰能長時間揮動。」
顧宴安的意識逐漸清醒,卻痛得無法思考,只剩本能在下意識慘叫,睜開眼,看著面前陌生的面容,聽著根本不知道是誰的名字,以為對方找錯人。
心中暗罵倒霉,他咬牙忍耐,努力許久才勉強開口,「我,不認,識,丁信,樂,你,找錯,人,了。」
見他還能說出完整句子,還為自己辯解,徐俊良不免反思,「我果然不行,比不上大哥,力氣太小,打這麼久你竟然還能說話。且等一等,等會我肯定讓你閉嘴只會叫喚。」
顧宴安聞言眸光閃過恐懼,想跑,但雙腿劇痛難忍,想爬,但雙手麻痹無力,似乎只剩等死一項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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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居民樓前,丁信樂下車後仰頭看著二樓的微弱燈光,輕手輕腳開始爬樓,以免樓上的徐俊良聽到後提前跑路。
這些天警方一直沒放棄追捕,但因之前的失敗太過戲劇,屢屢擦身而過,讓他們不免覺得有內鬼,所以這次得到線索沒有聲張,也沒有出動,而是找丁信樂合作。
可惜他車技不好,剛追上就被發現,還被甩開,只能定點蹲守,好在對方沒挪窩。
不過之前只想著等徐俊良回程,直接逼停逮捕,卻忘記不同地方的回程路線不同。他傻傻等在A路線,等到半夜也沒看見車輛路過,結果人家從B路線回去。
暗自唾棄自己的愚蠢,丁信樂慢慢往上走,安靜夜色下,重物擊打聲格外明顯,伴隨而來的還有悽厲的慘叫,逐漸把他靠近的腳步聲掩蓋。
走到拐角,靠牆站著,他悄悄往外探頭,看見地上躺著個人,年紀不大,衣著整齊,臉色卻煞白,大腿以下血流不止,已經完全將褲子浸透。
而抓捕目標徐俊良此刻累得手臂酸軟,正撐著鐵棒蹲在地上休息,鐵棒上還黏連著明顯的血跡,昭示著之前的暴行。
找準時機,丁信樂快跑幾步,在徐俊良意識到不對前助跑起跳,一腳踹在對方後背,直接他踹得撅起屁股跪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