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瞬間噤聲,轉身就走,他才不會賠錢,這個時候給榮盛送錢,豈不是和宙星作對。
看著對方離開,顧宴安沒有阻攔,只是繼續轉動輪椅往前走。
若是以前,他自不會輕易放過,但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沒精力和對方拉扯。只可惜這身訂製的衣服,出門前精心挑選,現在卻髒了。
有人出師未捷,卻沒能幫顧宴安贏回尊重,反倒讓議論紛紛聲更加密集。
能感受到越來越多不善的目光,他告誡自己不必在意,都是庸俗的諂媚之人,但心情仍舊不可避免被影響,變得越來越低落。
頂著壓力,他最後停在趙林面前,聲音微顫,「好久不見。」
早就聽到車輪的滾動聲,也聽見大家的議論聲,趙林放下蛋糕,輕倚著沙發靠背,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他,淡笑著道:「以你現在的身份,不該出現在這裡。」
想過許多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一種,她竟如此淡漠,眼里沒有絲毫情緒,說話也不留任何情面,讓他勉強維持的體面瞬間蕩然無存。
努力笑著,卻比哭更難看,顧宴安神情淒楚,難以置信道:「你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眉眼間流出幾分戲謔,趙林挑眉問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是受邀來的?」
就以她親自定下對榮盛的全面圍剿策略,她不信孫靜雨會那麼蠢,不知道她的態度,竟然邀請顧宴安,連他爹顧興邦都沒來,何況是他?
顧宴安無話可說,只覺如芒刺背,仿佛尊嚴被扔在地上反覆碾壓,疼得厲害。
想到自己蹭著孫成武進來不易,努力掩去神色中的難堪,繞開話題,問道:「你是因為我才針對榮盛集團的嗎?」
趙林點頭,這話問題很奇怪,「不然呢,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
只是將這話作為引子,引出後面榮盛盜竊技術的事,好道歉認錯,尋求原諒,讓她別再對榮盛窮追不捨。卻不想她直接應下,還是那麼果斷地應下。
顧宴安震驚又意外,聲音都帶著不敢置信的顫抖,「我,你說是因為我?」
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剛才那話只是隨口一說,不過榮盛已經徹底完蛋,趙林不介意多說幾句,「當然,你不識好歹,自尋死路,我也只能成全你。」
她說得坦然,顧宴安卻聽得心驚肉跳,「榮盛的技術盜竊不算嗎?」
趙林搖頭,「那是權宜之計,特意留給你們的,不然榮盛家大業大,怎麼可能敗落。」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