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沈言澈離宮,趙林提醒他回去記得準備御史大夫的官服,明日早朝她就會給他升官,順便調撥幾個他看重的下屬過去。
知道他沒錢,不一定置辦得起官服那般規制的衣服,又讓幾個小太監抬著幾大箱銀子和古董玉器跟隨其後離開,讓他日常花用。
都是昨夜抄家新得到的,不心疼。其實還有幾處位置和景觀都極好的宅院,就是現在血氣太重,等輕掃乾淨,她就讓沈言澈選一套作為御史府。
這般想著,趙林在附近慢走兩刻鐘,消食後把王太醫囑咐的藥喝完,才擺架養心殿。
此時的養心殿外,謝廷尉已經帶著柳寒霜站了一個時辰,看陛下終於出現,宣見自己,立刻走進去跪下,「臣辦事不力,懇請陛下責罰。」
柳寒霜同樣走進來,臊眉耷眼地跪在謝廷尉旁邊,臉上蒼白的妝容已經擦掉,露出原本紅潤透亮的面色,同樣俯首道:「請陛下治罪。」
沒看柳寒霜,也沒看謝廷尉,趙林展開紙張,提筆寫下休書二字,淡淡道:「謝廷尉,朕給你的機會要懂得珍惜。」
經過朝會的三次「刮痧」,謝廷尉早有準備,立刻道:「臣願出良田六千畝,白銀三十萬兩,以銘記自己的錯誤。」
這數字已經過半,再加上之前出的錢和田,謝廷尉很實在,看得出誠意,趙林也不多加為難,畢竟日後還有用到的地方,邊寫休書內容邊道:「回去準備吧。」
謝廷尉激動地連連磕頭,「多謝陛下。」
高興地躬身退到殿外,謝廷尉擦去額頭冷汗,心中唏噓,以後可得好好工作,不然性命無憂卻銀錢緊湊,生活也沒發過。
殿內就剩柳寒霜和陛下,她跪得更加標準,也更加拘束。她沒錢,起碼沒那麼多,抬頭看陛下認真批閱奏摺,不敢開口打擾,就繼續跪著。
秋月得到宮人匯報,進來時自然繞過柳寒霜,不問不看,說道:「陛下,先帝和太后的遺容已經整理完畢,您看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登基的障礙已經掃清,後續就是穩固統治,趙林抬頭看向窗外,陽光正好,很是明媚,既如此,就不和兩個死人計較。
「傳朕旨意,鳴喪鐘。」
「是。」
*
一聲聲低沉而恢弘的鐘聲從皇宮內響起,幾分鐘後,京都內外所有寺觀陸續敲鐘,綿長而悠遠的鐘聲很快響徹整個京都,悼念先帝的逝世。
已經回府的官員正與家人團聚,期期艾艾地擁在一起哭泣,與鐘聲相伴很是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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