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金泥本能想問樓上的事，但對上趙林淡漠的眼神，立刻收斂情緒，說道：「這棟宿舍樓內有專門的訓練場，你可以帶我們進去，雖然無法使用設備，但圍觀學習也能進步。」
小事而已，趙林點頭，「可以。」
沒想到她這麼爽快，澄藍上前問道：「現在可以進去嗎？」
拿出幾本看過的武器操作說明遞給金泥，趙林搖頭，「今天很累，明天再說。」
「好的，那我們明天幾點過來？」
今天運動過量，她得好好休息，明早肯定起不來，仔細想想，趙林回道：「最好十一點以後過來，如果可以的話，記得吃午飯。」
「好的。」
目送他們離開，趙林喝光第一袋營養液，在休息區躺下，曬著傍晚的夕陽喝第二袋，順便享受勞累過後難得的安靜。
*
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休眠大樓三廳恢復安靜，許久後，一排排圓胖機器人收到指令，打開剩餘休眠倉，將裡面的人搬出來，用小推車送到等候多時的貨運飛車，陸續送走。
從深度睡眠中甦醒，長青猛地睜開眼，記憶還停留在死亡前，心臟劇烈起伏，意識頗為恍惚，腦子裡全是趙林最後說的話在反覆循環。
「我留你一命，你成為我的外置眼睛，看看節目組到底想做什麼。」
抬手輕柔嗡嗡作響的腦袋，她不明白趙林為什麼可以在自己腦子裡說話，還能讓在自己死後重新醒來，但活著總歸是幸運。
意識清醒後，腦子裡的聲音逐漸消失，長青有心思關注自己，發現手下腦袋光禿禿，頭髮不知何時被剃光，自己躺在柔韌的傳送帶緩慢移動。
光線昏暗，看不清在哪，她伸手摸，是硬金屬材質的圓弧狀機器，半套在上方形成低矮通道，只有躺著才能通過。
抬手準備敲敲什麼材質，機器突然開始噴灑刺鼻性液體，將她從頭到尾澆透，還用機械臂將本就破爛的衣服徹底扯碎後扒掉。
緊閉雙眼，以免液體濺到眼睛，她感覺有東西在身上均勻塗抹，力度不輕不重。正面塗完還給她翻面，各角落都照顧到，讓她躲也躲不開。
等全身清理結束，液體停止釋放，機械臂和刷子撤回，她撐起手臂往前爬，喃喃道：「沒想到焚燒前還有這麼多準備，看來大家死得挺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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