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顏值,忠於才華。東方暻這一位夫君在谷秀娘的眼中,真心不錯。
不是王婆賣瓜,自誇自家,而是谷秀娘真的十分滿意。
「不過甲冑再好,還不及玄高哥哥的一成好。」谷秀娘話罷,又伸手,她執起東方暻腰佩的玉印。
「玄高哥哥想讓我瞧一瞧的,或許是這?」佩印被谷秀娘握住後,便問話道。
「……」東方暻笑而不語。
「我懂了。」谷秀娘真懂了。
男兒至死是少年,谷秀娘想,她的枕邊人亦然。
「恭喜玄高哥哥晉升官階,今秩千石。」谷秀娘端著佩印瞧一眼。
「自此以後,脫離樊籠,一朝魚潛大海,飛鳥翱翔天空。玄高哥哥的將來必是宏圖遠大,鵬程萬里。」谷秀娘雙手捧著玉印,她仰起頭,那一雙漂亮的眼眸子裡蓄滿了歡喜與崇拜。
谷秀娘上一輩子很有養狗子的心得體會,狗子喜歡被誇。
哪怕谷秀娘也懂得,她家夫君不是狗子,勝似狗子。這家伙就是一個順毛驢。順著毛擼,又順又滑。主打一個吃軟不吃硬。
既然夫君喜好這一口。谷秀娘本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則。
谷秀娘一點也不介意帶上了濾鏡,哄一哄枕邊人,像是溫言細語,又或崇拜喝彩。只要夫君喜歡,她挺樂意配合。
當然,這得是谷秀娘心情大好之時,耳鬢廝磨,夫妻之間的一點小情趣。
真是惱了,谷秀娘也不介意讓枕邊人體會一下小白蓮的折騰勁頭。
打情罵俏,分寸拿捏。經營一世感情,這裡頭的功夫深,谷秀娘目前尚在實習階段。
「哈哈哈……」東方暻大笑一回。他真開心。
谷秀娘等著枕邊人笑罷,收斂笑容,方才說道:「玄高哥哥,這等喜訊,我們得趕緊去告訴爹呢。」
「自當如此。」東方暻贊同。
不止給長輩報喜,各方親朋故舊也一樣,誰都沒落下。
做為費邑侯府的當家主母,谷秀娘在此回事件里大顯一回身手。她是熱熱鬧鬧的操辦一場慶賀宴,然後,再笑納了各方賓客的賀禮。
承平十三年,匆匆而過。迎來承平十四年。
對於谷秀娘而言,夫君東方暻的官途上升。她在神京城的女眷小圈子裡越加得人心。
參加哪一場聚會,都可謂是走哪兒,哪兒就能交上一二朋友。
讓谷秀娘忍不住感慨萬端。這世道光怪陸離,恍如隔世,一眼望去,盡數「好人」。
承平十四年,孟夏,中呂之月。天未亮,屋外涼風宜人。谷秀娘跟往常一樣準備早早起身,晨練武藝。
東方暻穿戴整齊,正欲出屋時,他瞧著睡眼朦朧的妻子。笑道:「妹妹再睡會兒。今早不練,白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