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惠講了自己的處置態度。因著丫鬟翡翠摔倒一事,她還大度一回,讓闔府上下盡皆沾光。
「諾。」嬤嬤乃袁清惠的陪嫁,此刻恭敬應下話,爾後告退離開。
雲齋內,還在當差的僕人都是會識眼色。得著嬤嬤仁慈的主子吩咐後,有懂事的就是遠遠的跪下來,向著袁清惠的方向拜了禮。
袁清惠不在意。谷秀娘瞧著這一切,免不得在心頭泛起一些波瀾。
這一日,待客結束。
袁清惠送走谷秀娘這一位閨中舊友後,她喚來陪嫁嬤嬤,問道:「大夫怎麼講?」
嬤嬤臉色難看。她小心翼翼的回道:「夫人,大夫確診,翡翠懷上一月半余的身孕。今個會摔倒,乃是中暑了。」
「……」屋中氣氛一下子凝固下來。袁清惠不講話,嬤嬤更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良久後,袁清惠抿抿嘴,再冷哼一聲。
「我不是什麼惡毒的羅剎鬼,做不出害人命的事情。」袁清惠的目光落在陪嫁嬤嬤身上,她道:「讓翡翠歇著,好好的養胎。」
話罷,袁清惠擺擺手,示意陪嫁嬤嬤退下。嬤嬤欲言又止。
「嬤嬤有話便說,吞吞吐吐的做甚?」袁清惠問道。
「夫人,翡翠一介丫鬟,沒名沒份。這孩子保不保,您一個眼神兒的事情。若您為難,奴婢去辦。」陪嫁嬤嬤自告奮勇。
「丫鬟。」咬一遍這兩個字。袁清惠輕輕搖頭,她說道:「翡翠侍奉過夫君,她是一介小僕,可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旦生下來,那就不一樣了。那是劉氏的血脈,是爾等的主子。」
袁清惠說這話時,眉眼一挑,似笑非笑。
「……」陪嫁嬤嬤聽著這話,嚇唬住,此時訥訥不敢開口。
「更何況我為何去做惡人。」袁清惠指一指大司空府的東院方向。
「嬤嬤別忘記了,府里還有一位大郎君。那是大司空府未來的家主。」袁清惠聽進去谷家姐姐的一些暗示。
仁慈,呵呵。她膝下無嗣,著急個什麼?真去為難人,純粹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干。
有這等閒心,還不如經營一個好名聲。至少不能讓繼子繼女,還有他們的生母娘家拿著什麼把柄。
女子名聲,經營不易,一旦損了,不止自己受害,還會牽連家族的姐妹們。
袁清惠這時候多瞧幾眼陪嫁嬤嬤,她得懷疑,這一位是真傻,還是裝傻?又或者被哄了,再或者乾脆賣掉主子,做了旁人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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