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兒子東方暻的背人有靠山,有後台。
東方相安一點不擔憂。憑著費邑侯府,憑著玄高他岳父。這等助力之下,玄高還是讓人謀算了?
這怎麼可能呢。
除非是有人想跟費邑侯府斗到底,不死不休。
可這等情況,一般二般的不會出現。畢竟有能耐謀算掉東方暻的存在。人家也不會跟宦官這等人物來一個一拼一。
說到底,那些士族惜命的很。生來有富貴,富貴又綿長。沒誰真會活膩歪的。
「爹。」谷秀娘提一事。
「我想著玄高哥哥一人在外面總擔憂了他。」谷秀娘瞧一眼小兒,她又道:「要不來年我和渭兒去玄高哥哥的任上,去照顧了玄高哥哥。渭兒也能得了他爹的親自教導。」
「……」東方相安沉默了。
父子不常見面,這當然不妥當。可兒媳想去見一見夫君,東方相安又不好阻止。
當然真擱一般的大家族,兒子上任,那就挑了可心人安排。
至於兒媳嘛,當然是顧家了,還要照顧長輩,替夫君孝順長輩。
可東方相安不同,他這人出身底層。他對兒子東方暻的感情真好。想一想兒子兒媳分隔兩地。東方相安又不忍心。
這不忍心還在其次,關鍵在於兒子不在呢。兒媳膝下就養一個孫子。東方相安覺得太單薄了。費邑侯府的第三代還是多些孫孫輩的好。
「爹,您放心,兒媳和渭兒去一趟,不久後便會歸家。兒媳肯定要回神京城,還要替玄高哥哥孝順您。」谷秀娘懇求的態度。
「去,當然要去。」東方相安拿定主意。
「渭兒慢慢長大。」東方相安抱著大孫子。他瞧一眼兒媳,又道:「我可盼著玄高再添子嗣。」
東方相安給出他的態度。谷秀娘懂了。
承平十七年的秋,東方渭滿兩歲半。
這一年,谷秀娘領著兒子,帶著大大的商隊去南邊。去見一見夫君。
不止人南去,也順道做一些商賈事。至於東方渭,他也順道坐一坐大船,瞧一瞧外面的廣闊世界。
這一次出行,谷秀娘母子的隨行之人,不止商賈,不止護衛。還有大夫,還有各色的藥材。
如果可以的話,谷秀娘當初就是嘴快一回。真瞧著小兒太小,她又巴不得再等等。
奈何東方相安催了。因為皇城之內又起了風波事。
東方相安是樂意兒子兒媳,還有孫兒不在神京城。也不必瞧一瞧神京城的風波起。
離著神京城越遠。谷秀娘才知道一二風波為何來。
承平十七年,秋,本是豐收的好時節。
二皇子出痘,不治,歿了。
神京城,皇城,宮廷內苑,瑤仙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