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宦者令躬身應話。
次日。費邑侯府,天使前來,降下恩賞。
這等恩賞不重,主要還是天子給的體面,這就隆重了。對於一些神京城的體面人家而言。天子的賞識,那就意味著前程可期。
這一日,夫妻晚間夜話。
東方暻對著妻子說道:「妹妹,我瞧著如今一切欣欣向榮。我真的不敢想……」
話至此,東方暻停了話。
屋內就夫妻二人。谷秀娘休養一日。她的氣色好上不少。安養在府里,谷秀娘對於這一胎看重。
誰讓她頭上的兩位爹都盼著孫輩多。做為小輩,聽著念叨。谷秀娘還是有壓力的。
「玄高哥哥,我沒瞧錯,皇后娘娘的本命氣數在消耗。不,是坍塌。」谷秀娘嘆息一回。
「我也想,也盼著自個是瞧錯了。」谷秀娘對於昭陽宮的宋皇后,她真的生出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我信妹妹。」東方暻回道。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家總要做一點準備的。」東方暻給妻子交了底細。
夫妻二人商量一番。
「只盼著這些後手用不上。」東方暻感慨一回。
「嗯。」谷秀娘同意一回。
又一日,神京城,外城,一處大宅子裡。
何大郎覺得外面熱,他的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妹妹。」何大郎瞧著看書度日,悠哉模樣的妹妹,他不理解。
「都什麼時候,快火燒眉毛。妹妹,你還看哪門子的書。你就不著急?」何大郎問道。
何佩玉瞧著哥哥的做派,她揮揮手,示意侍候的丫鬟退下去。
待花園的荷塘邊,納涼的小亭子裡剩下兄妹二人。何佩玉說道:「大哥,我著急什麼?」
「妹妹,陛下登基這般久,不來這處,不曾見你。妹妹,你不進宮,不侍奉陛下,這,這怎麼能成。」何大郎說道。
「……」何佩玉的目光盯緊哥哥。良久後,何大郎垂下頭。
何佩玉才說道:「大哥,陛下什麼心思不是你我能揣測的。」
「唉。」何大郎一聲嘆息。
「可我相信陛下的真心,陛下一定會迎我進宮。」何佩玉說這話時聲音不急不緩,依然溫柔如故。
「好。」此時小亭子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這聲音對於何佩玉而言太熟悉。她起身往回看。何佩玉就瞧見了一張熟悉的面龐。
「表哥……」喚一聲舊識的稱呼。何佩玉又忙福一禮,道:「民女參見陛下。」
「草民參見陛下。」何大郎趕緊跪下來,恭敬的行了大禮。
劉演走上前,他的身後有宦官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