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發現,枕邊人更多時候在她的跟前裝著淡定從容。
夫妻二人,老熟悉了。枕邊人的想法與做法,谷秀娘不評價。她只知道,他總歸是想著安親人的心。
這般一想,谷秀娘覺得都不容易。當娘的不容易,當爹挑家族擔子的一樣不容易。
次日。
費邑侯府來客。琉璃翁主丁芍藥回一趟娘家。
不止給她爹東方相安送禮。丁芍藥還給谷秀娘肚子里沒降生的侄子侄女送禮了。
就是讀書習武的東方渭,丁芍藥一樣沒落下。
當然東方相安這等親爹送禮了,住娘家的谷大順這等長輩,丁芍藥一樣問安贈禮。
丁芍藥就突出一個字,豪。
東院之中。
丁芍藥瞧著弟弟和弟妹,她說道:「弟妹,你這一胎瞧著平平安安了。這是好事兒。」
「是啊,如今無恙,就盼著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谷秀娘笑著回道。
「玄高,聽爹說,這孩子還要你取名。如何,你可想好了?」丁芍藥跟弟弟問道。
「如今閒賦在家,幾時都得空。這名字一時半會兒的不著急。孩子還不急著降生,還差了好幾月的月份。」東方暻淡然的吃著茶,待茶飲下後,再回話道。
聽著弟弟說閒賦在家時,丁芍藥有一點小小的尷尬。
就是知道弟弟閒賦了,丁芍藥才會寬慰一二。
「玄高,你不過暫時閒賦。憑你的本事,早早晚晚,那一定要報效朝廷。」丁芍藥這不止寬慰,亦是保證。
女子出嫁,夫榮妻貴。雖然如今丁芍藥憑的是女榮母貴。
可道理還是那一個道理。女子在婆家地位想穩,在這一個世道里,不止得兒女能耐。最好娘家也能耐一點。
在丁芍藥的心中,弟弟跟她親近著。她總盼著弟弟有好前程。
雖然弟弟跟夫君立場瞧著不一致,可弟弟也不是站對立面。就是想兩不幫襯罷了。
丁芍藥是理解弟弟的。費邑侯府不容易。這爵位不容易。
或者說費邑侯府的位置就是尷尬的緊。這當然不想得罪人。又或許是想著少得罪人。
這怎麼能算錯呢。至少在宦官這一邊,費邑侯府一直拉攏的緊。
丁芍藥有心,她真是好話說盡。憑著姐弟的關係,東方暻怎麼可能為難姐姐。
最後的氣氛是融洽的。
只待丁芍藥離開後,東方暻在妻子跟前才是嘆息一聲。
「玄高哥哥,你有心事。」谷秀娘肯定的說道。
「我就是可憐姐姐,她在我和姐夫之間倒是為難了。」東方暻說實話,吐真相。
丁芍藥真得為難,一邊是弟弟,一邊是夫君。這可不是左右為難。這叫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幫襯哪一邊,丁芍藥都可能惹了另一邊的埋怨。
好在東方暻還是理解姐姐的不容易。谷秀娘聽罷,她回道:「是啊,姐姐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