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下間,至尊至貴是天子。
周天子,興安帝,這一位是天下至尊。費邑侯府是臣民。
東方渭的話,哪怕是夢裡的真實。只要露一點消息。那也是費邑侯府的罪,大罪。
這一日,東方渭去上學,他在走神。
劉胤邀請,東方渭難得的拒了。
「東方大郎,你今日的精神不好,莫不成病了?」劉胤問道。
東方渭的目光落在劉胤身上,他想到夢裡有青史批評。說劉胤「好斷無謀」,整個一個陰謀家。
大周亡社稷,劉家就是主謀之一。不,應該是主要策劃者。
想一想那些零碎的夢裡記憶,東方渭有一點心煩。
「有一些不舒坦。下回,下回我做東。」東方渭回道。
「你即不舒坦,先回府吧。」劉胤關心一番。
東方渭與對方告辭,爾後,坐著費邑侯府的馬車歸家。
東方暻下差後,他先給二位爹問安。爾後,他就提溜兒長子去書房談話。
父子二人局,沒有旁人。
東方暻想單獨跟長子說一說話。東方暻問道:「渭兒遇上難事?」
「……」瞧著親爹那語氣,東方渭沉默。
「放心,爹懂。」東方暻過來人的模樣,他仔細的跟兒子講一番人長大了,那什麼萌動的火熱,那都是人之常情。
哪怕是春夢一場,早晨醒來後,嗯,還是長大了,那會如此。
關於生理課嘛,東方暻親自上馬跟兒子講一講。
「原來人長大了,當會如此不同。」東方渭聽過親爹講的生理課,他大愛震撼。
「不,你不是嗎?」東方暻跟兒子問道。
「兒離長大,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東方渭實話實說。
他知道親爹誤會了一些東西。他今個扔掉內褲,自己處理啥的。
那真跟長大了沒關係。東方渭純粹就是洗漱時打翻了水。他再換一條新的里褲,爾後,自己一時心煩又打翻了晨起後點著的燭台。
換掉的里褲燒壞了,當然被處理掉。哪想,這讓親爹想歪了,想多了。
不過知道男兒長大後,身體會跟小郎君之時不同。聽一聽,東方渭只覺得長見識了,長知識了。
「爹,你講了,將來兒遇著也不會再煩惱。」東方渭寬慰一回親爹。有事情事情總要經歷,早一點晚一點,哪有什麼區別。
「不,你不為這一點子事情,你還為啥?渭兒,莫要瞞爹,我瞧著你就心事重重的樣子。」東方暻跟長子說道。
知子莫若父。東方暻瞧得出來,長子真有事。不摻假。
這當爹的,那是親的,又不是假的。當然要問一問。
在東方暻想來,他還沒老,還可以給親兒子撐起一片小天地的。有難事,不給親爹講一講,自己瞎琢磨,這萬一想歪了,走錯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