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在於建立大慫的人,如今還沒出生呢。
哪怕其祖宗,這倒是存在。
東方渭想到皇甫賢,這一位御史。除此外,東方渭又想到皇甫賢的好友司馬仁。
司馬仁,東方渭他爹口中的善人。就是這司馬仁出面,拉攏好幾位御史幫襯著費邑侯府說話。
這可謂是冒著大風險。這等風險里樂著開口救人的總歸是讓費邑侯府欠下人情。
司馬仁的人情,東方渭記下了。可對於司馬仁的子孫們,東方渭昜是記下了。
因為大周皇朝之後,晉朝與南邊二分天下,上演了三國演義。
最後天下歸一,得了便宜的就是司馬仁的子孫。這一位的孫兒會建立大慫。
那一個讓胡人得江山的大慫。
想著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東方渭自然是擱在腦後勺。畢竟一切都沒有發生。
東方渭現在就一個想法。瞧這天下究竟什麼模樣。又能不能救了?
如果能,東方渭還是像想晉武帝一樣,不必圖謀社稷江山。而是做了匡扶社稷的臣子。
打小享了費邑侯府的富貴。東方渭的野望也不是什麼謀朝篡位。東方渭只想守護了親人,同時也立志做一個於天下有用之人。
可世道的耳光,後世的青史沒謊言。越是在民間行走,東方渭就知道這一個世道沒得救。
因為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都不算什麼大事。
應該說太多太多的黎庶已經沒有活路。他們生無一寸立錐之地。無法養活家人妻兒。
人活著,如果連活下去都是奢望。那麼,活不下去的人能怎麼辦?
當然是拿命去搏。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南邊。
東方渭越往南走,明明是水鄉,明明是富裕的土地。偏偏這等地方就是流民太多。
荒野之間,東方渭瞧著天地之間的朝陽起,夕陽落。他的心頭全是寥落。
又在一處村莊落腳。
東方渭瞧著一戶村民給一個道人叩頭。
「謝道長救咱家。」
「道長活命之恩,道長是仙人。」
「……」
叩頭的是一對夫妻,他們的身邊一個小童。小童年幼,他扎著總角。
小童在爹娘的吩咐下,他一道跟道長磕頭。
東方渭瞧著這一幕。他沒有多話。
這一日,東方渭歇腳這一處村莊。在村長家暫歇。也從這一處小村的村長家知道原由。
這一處山腳的小村戶數不算多。這裡的土地也一般,不算富庶。當然這一個村莊全是同姓。
只是這一個村莊的土地不是村民們的。他們只是佃戶。